第157章 预见(第1/3 页)
季布一个人回来,却也似被人抽干了魂魄,整个人蔫头耷脑,没有任何生气。石三、周毋庸、叶一剑、清风几个赶忙围拢上来,嘘寒问暖,他却只是不答,呆呆地看着前方。
石三见他那副模样,便不再问,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看了一眼媃儿,媃儿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石三上前拍了拍季布的肩膀道:“节哀吧!”此言一出,季布却突然哇地一声了,大哭起来。众人皆惊,只有石三、媃儿两个心里清楚。清风愣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什么,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恸哭声。
周毋庸也看了看媃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媃儿道:“我也看不出具体什么情形,只是看到有白元弟子对季布说其兄伯舍早已死在白崇一手上了,其状可怖。”周毋庸心里一阵恻隐,也上前去安抚季布。清风一边哭着,一边问媃儿道:“为何不见我师父回来?他,他还活着吗?”
媃儿道:“这我倒是不知,他与赤羽并未相见。也没有询问赤羽的情况。”
清风想起石三的话来,止住了哭泣,揩干了眼泪,道:“既然如此,那师父一定还活着,我无端哭他反倒不吉利。不哭了,不哭了!”
季布却始终止不住哭泣,石三和周毋庸两个将他架起来,送回房里去了。
周毋庸道:“伯舍师兄乃是为新党捐躯,当树碑立传,叫后辈们铭记于心。”
石三点头道:“正是!然而这些是后话。当务之急还要再做好应对,想必不久之后,白崇一便会发动更大规模的袭击。”
周毋庸问道:“这一次又会是谁呢?”
石三道:“雍州白榆、宗门白无双、绝崖青术,该是从北、东、南三面夹击。”
周毋庸有些不解,问道:“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而不尽全力呢?”
石三道:“一是试探我们的深浅,更主要的,还是要试探自己的‘手脚臂膀’。”
周毋庸道:“你的意思是,他对几位长老信不过?”
石三道:“这也正是突破点所在。这第二战,我们仍有应对之策。”
周毋庸听石三如实说,心里踏实下来。问道:“北面白榆可是白崇一的心腹,坐拥精锐弟子千人,徒众万余人。此番如何化解?”
石三道:“白榆其人,谨慎小心、左右摇摆,如今陡然做大,其心不安,其神不宁,其计不定,不管座下弟子千万计,他都不敢放开手脚。此番来,又怕抢了风头招人嫉恨,因此,这头他挑不起来,定是白无双打前站。”
周毋庸道:“那白无双也不是等闲之辈,白元宗门堂主众多,高手如云,与他助力,定然是如虎添翼,实难对付。”
石三道:“你口中的白无双早死在了无间岭上,死在了白松手里,如今的白无双仅是个一味钻牛角尖的庸碌之材,何足惧哉?这三者中间,仅有青术是个青年才俊。”
周毋庸道:“他倒不是个恶人。”
石三点头道:“这也正是他不足为虑的原因所在。此人出身贵胄,虽无傲气却有傲骨,怎肯屈居白元门下?况且白崇一不曾问过他的想法,便将他派往绝崖,又赐以宗姓,本以为是笼络人心之举,然而却适得其反,惹得他憎恶之心大起,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冲虚子那样,迫切想要得到宗门的认可。可借隙做一番文章,定能稳住他。”
周毋庸道:“叫谁去合适呢?”
石三叹道:“若是赤羽大哥在时,他定能手到擒来。别个去,只怕他未必肯买账。”看了看周毋庸,道:“除赤羽大哥外,只有师兄一人方可为之了。”
周毋庸痛快答道:“好,我去!”
石三道:“有劳师兄!我在此间坐镇,筹划迎敌之策。”周毋庸也拱手还礼道:“兄弟辛苦!”说完,便带着阿尔木向绝崖上飞去。而石三则将众人召集起来,商定迎敌、退敌之策。
石三看着众人,道:“白元出尔反尔、毫无信誉可言,说好的将赤羽、伯舍都送回,可竟狠心图害了伯舍,又无端将赤羽扣押,此等恶气实难咽下。”
惠灵公义愤填膺,站起身来骂道:“这该死的白崇一,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不如我们杀将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端了他的老窝如何?”
石三道:“恐怕我们还未集结,他的大军早已杀到了。”众人尽皆大惊失色。厄都道:“未必吧?当年白元率众来犯党项,被阻击痛打之后,三十年不敢动弹。如今他新败,想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