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毁容(第1/2 页)
城门前,火光跳动,将四周的空地照得影影绰绰,四名潜息卫站在门前站岗,身姿挺拔如松,长枪在握,枪尖灵力涌动,远远瞧着便叫人胆寒。
梦璃城封锁,只准进不准出。这座久来默默无名的小城一瞬间不仅来了位帝尊,更是连灵州境主也光临此地。弄出这么大阵仗,令不少人惴惴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上飞来横祸,这会只想出城离这些个当世大能远远的。
“各位爷,行行好!我夫人即将临盆,情况危急,耽搁不得啊!”一位骨瘦如柴的修士满脸焦急地请求道,不断地向潜息卫们作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哀求。
潜息卫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不行!帝尊有令,不许放人出城。”
“可我这事是真的十万火急。”他将个中原委同这几名潜息卫如实道来,原是他夫人孕中不好,一直想吃梦璃城的灵幻果,他好不容易摘来了,却有家难回,怕是叫自家夫人担心,不得安生。
苦说无果,潜息卫不容一点情理,修士急得眼眶泛红,提高了音量道:“我与赤羽上神的遗藏毫无瓜葛,你们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拦着我!”
潜息卫在城中闹出的动静已经让帝尊之心昭然若揭,他们要阻止能动摇上界格局的人出现,甚至是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潜息卫们便任由他这样闹,闹得没力气了,这位瘦削的修士不禁跪在城墙边捂面痛哭。
这一切都落入止央与卫离眼中。凡人为生老病死所困,上界也免不了悲欢离合,她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悯。
卫离问道:“师尊,城门口的守卫算不得森严,我们为何不杀出去逃走?”
止央指了城门外的另一处给她瞧,原是一个耍滑头的修士想要绕开城门与天上结界施展遁地之术逃脱却被人抓了个现行,五花大绑将人扭送押往城中的牢房。
止央让卫离看的并不是这名修士如何被抓的,而是领头的潜息卫手上拿得制神符,这玩意出自烬夜之手,专门克上神的仙术。烬夜穷尽五千年智慧,一共做出两张制神符,当年魔族之乱时在狻猊上神身上用掉一张,另外一张是专门用来对付她的,好在她当年机灵,没被暗算。
她在这符下讨不到好处,不能莽撞行事,再者,她赤羽的字典里可没有逃这个字。正大光明地从城门中走出去,才符合她上神的风范。
那头,瘦得皮包骨头的修士哭完了,潜息卫的心到底也不是铁打得,瞥见那修士投来的幽怨眼神,又怕他想不开找些歪门邪道触犯底线,便同他讲道:“不是我们不通情理,梦璃城内发生了屠门惨案,今日灵讯台响起的铃声你应当也听到了,这桩凶案似出自归真教恶徒之手。归真教在上界声名狼藉,如今还未曾找出凶手。放你们出去,万一凶手混在其中逃脱,我们如何向死者交代?”
听完,那修士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走了,不知将潜息卫的教诲听起去没有。
止央心生一计,让卫离去替他办件事。
她正欲离去时,却看见两个熟悉的声音,正从从城门外款步入内。
瑶迦身披黑色斗篷,宽大的帽檐将她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隐没在阴影之中,低调地随着李桑结缓缓步入城中。
瑶迦微微侧身靠近李桑结,宽大的衣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袖口,声音压得极低,难掩其中的焦虑:“识危与牧灵韵这段时间来往亲密,有意疏远我,你可知帝尊是何心思?”
李桑结微微欠身,目光低垂,轻声说道:“您莫要过于忧心。您想想,当年先夫人故去那般情形,帝尊也未曾怪罪于您,这还不足以证明您在帝尊心中的地位吗?”
听到这话,瑶迦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个凡人刚死的那段时间。
她曾经的确认为自己在顾识危心中无人能敌,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能放纵她做任何事,她连他的眼睛都能取下,逼死他一个凡人夫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一直自信地以为顾识危对那个凡人好是出于愧疚,渡微帝尊心怀天下,连路边的野花野草也要照拂,他大爱无疆,瑶迦自觉帝尊圣者的一颗私心全给了她。
然而那夜,顾识危捡起地上被她践踏过得鸳鸯手帕,白发如雪,闯入灵梧殿掐住她的脖子。
他双眼通红,满是悲愤与绝望,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瑶迦在他的手下不断挣扎,双脚胡乱地蹬踹,她几近窒息,试图掰开顾识危的手指。帝尊杀掉一个修为被封印的魔族易如反手,杀意从他的眼中冒出,瑶迦头一回觉得眼前的顾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