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沙布勒狂围将破,王素仁勇护营危(第2/3 页)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为大军断后,争取撤退的时间,此乃我分内之事,我义不容辞!”众人听闻,皆面露不忍与伤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凝重的氛围之中,王素仁却哈哈一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你们这一个个的,干嘛都哭丧着脸?我又不是去赴死,不过是和敌人多玩会儿捉迷藏罢了。等我把他们绕得晕头转向,自然就会去找你们。说不定啊,到时候我还能捡个大便宜,立个更大的功呢!”他的话语虽然诙谐,可在场之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他为了缓解大家悲伤情绪的无奈之举。
散帐之后,王素仁将我拉至一旁,对我说:“铁铮兄弟,我此去凶多吉少,若有个万一,你可得帮我个忙。我家住在大同县水桶寺村,村口有棵大槐树,我老母亲还在那儿等着我回家。你若有空,定要去看看她,莫要让她老人家孤苦伶仃。”我眼眶泛红,紧紧握住他的手:“王大哥,你不要这样说,定能平安归来。”但彼此心中都知晓,此别或许便是永诀。
我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寻思自己本是孤身一人来到这清朝,无亲无故的,死便死了。说不定死了也就像那些小说讲的一样穿越回也就得了。可王大哥上有老下有小,他的命不该就丢在这里。
思及此处,我咬了咬牙,转身朝着明瑞的营帐快步走去。进入营帐后,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说道:“大帅,属下恳请你收回成命,让我去断后吧!王大哥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他尽孝,还有亲人在盼着他回去,他不能就这么去赴死啊。我本就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这断后的任务理由我来承担才是。”
明瑞眉头一皱他沉声说道:“军中无戏言,方才在营帐之中,本帅询问之时,你怎不说话?如今军令已然下达,哪有随意更改的道理?此事休要再提,你且退下吧。”
我仍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大帅,你就看在王大哥一片赤诚为军之心,看在他家中老小的份上,破一回例吧。我定当拼尽全力,拖住敌军,绝不让你失望!”
明瑞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目光中透着无奈与坚决:“本帅又何尝不知王素仁的难处,可军令既出,关乎的是整个大军的军心与秩序,若今日因你一言就随意更改,日后还如何统领这千军万马?你莫要再多说了,回去准备准备,随中军尽快撤离。”
我知道此事已再无转圜的余地,满心的无奈与悲伤涌上心头,只能缓缓站起身来,失落地走出营帐。望着外面正在整军准备断后的王大哥和其他将士们,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盼着王大哥能吉人自有天相,奇迹般地从这绝境中脱身。
为实施疑兵之计,王素仁下令,命士卒在大营之中遍插旌旗,一时间,营地上空旗帜林立,似有千军万马隐匿其中。同时,安排部分士兵于营内往来奔走,每人皆拖拽着树杈,借由树杈刮擦地面,致使尘土漫天飞扬,借这弥漫的尘沙与林立的旌旗,将中军转移的行动隐匿起来。
这一计谋来自《孙子兵法》的《势篇》中提到的“故善动敌者,形之。强调通过制造假象来调动敌人,王素仁令士卒遍插旌旗、拖树杈扬尘等行为,正是通过“形之”来误导纱布勒,使其产生错误判断 。
纱布勒骑在乌骓马上,起初远远望去,只见那清军大营中旌旗招展,尘土飞扬,乍一看还真似有千军万马正在严阵以待。他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凛,暗自思忖这清军难道留有后招?因此也不敢贸然进攻。
可没过多久,纱布勒察觉到了诸多破绽。他先是眯着双眼,紧盯着那些飘扬的旌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旌旗的分布,本应按照一定的营阵规制排列,或用以标识各营区,或为指挥调度所用,可眼下却杂乱无章,有的地方过于密集,好几面旌旗挤在一起,有的地方又稀疏得不合常理,大片空白之处毫无军旗点缀。
与此同时,纱布勒又将目光投向那扬起的尘土。虽说看似漫天飞扬,规模不小,可扬起的高度和扩散范围却很是刻板,几乎一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区域内,仿佛是有人刻意在那一小片地方反复折腾。而从那尘土飞扬之处传来的声音,除了偶尔的嘈杂声,并没有那种大规模兵马行动该有的马蹄声、脚步声相互交织的真实厚重感,更像是一小拨人在来回奔走。
再看那些在营中佯装忙碌的士兵,行动路线毫无章法,有的甚至来回重复,根本不像是在执行有效的军事任务。本该有军官指挥调度的场面,却鲜少见有将领模样的人出现,去统筹安排这一切,整个场面显得混乱又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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