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再度会见神秘客(第3/5 页)

的心中陡地一动，他不必再向下说去，我已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略停了一停，立时又道：“我想知道，一个本来一无所有的人，突然之间，成了暴富，他的感觉如何！”

&esp;&esp;在黑暗中，我伸手重重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那人不出声，显然是在等着听我的意见。

&esp;&esp;过了好一会，我才道：“其实你不应该一而再地来问我，你应该明白结果是怎样的。”

&esp;&esp;那人道：“要是我明白，我也不来了！”

&esp;&esp;我“哼”地一击，道：“你害苦了王其英，本来，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心境倒很平静，现在，他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当他一想到他有那么巨大的财富，他就会发疯，而他又不能不想！”

&esp;&esp;那人像是在为他的行为分辩，急急地道：“为甚么？地球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在追求财富么？至少据我的了解，事实是如此，如果财富会造成痛苦，为甚么人人还去追求它们？”

&esp;&esp;我皱着眉，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就拿你来说”

&esp;&esp;我本来是想说“就拿你来说，如果忽然有了大笔财富，也是一样的。”可是我说了一半，就突然住了口，这句话，或许可以适用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但是绝不能适用在那个人的身上，因为他正是将那大笔财富，随便就给了别人的人！

&esp;&esp;我住了口，停了片刻，在那一刹间，我想到了许多极其古怪的念头，但是一时之间，我却又无法将这些古怪的念头归纳起来。

&esp;&esp;我又改口道：“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的身上，也是一样的，而且事实上”

&esp;&esp;我又停了下来，我真不想将宋警官和杰克上校的事对他说，但是我才一停口，就立刻听到那人急急问我，道：“事实上，又发生了甚么变化？”

&esp;&esp;我仍然不出声。

&esp;&esp;那人的声音急，而且，充满了兴奋的意味，他道：“据我所知，那批宝石，落在警方的手中，是不是我的理论证实了，所有人，内心都有贪欲，有人带着这批宝石走了？”

&esp;&esp;我越听，心里越是生气，那人这样说，是甚么意思呢？他的语调又是如此兴奋，倒像是一个科学家发现了重大的定律一样，又说甚么他的理论得到了证实，他的理论究竟是甚么呢？

&esp;&esp;我没好气地道：“是，一个忠诚服务了二十年的警官，受不起引诱，带着这批宝石逃走了！”

&esp;&esp;我听到“啪啪”声，那人好像在拍着手，或是他高兴地在拍着大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声音发出来。他道：“不错，不能怪这位警官的，他是人，是不是？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着同样的弱点，就是贪欲，每一个人都有，这是我的理论，现在我可以证实了！”

&esp;&esp;我脑中的思绪，极其混乱，我大声道：“至少有一个例外，你！”

&esp;&esp;那人疾声道：“我和你们不同，我”

&esp;&esp;他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刹那之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他突然在一时兴奋的情形之下说溜了口，所以立刻收住一样！

&esp;&esp;而就算他只是说溜了口，也足以使我感到震动的了，我不由自主，陡地站了起来。

&esp;&esp;在那时候，我也没有说旁的甚么，只是紧紧追问了他一句：“这就是你要在黑暗中和我谈话的理由？”

&esp;&esp;那人过了好久才出声，他的声调很缓：“是的，对你们来说，我的样子有点怪。”

&esp;&esp;我又坐了下来，事实上，我不是坐下来，而是感到双腿有点发软，跌进了椅子之中的。

&esp;&esp;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esp;&esp;我问了这一句话之后，不等他再回答，我又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你不必回答了，就算你详细回答我，我也不会明白的，是不是？”

&esp;&esp;那人的声音，听来好像有点抱歉，他道：“是的，你不会明白，但是你现在的镇定，倒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可以知道为甚么？”

&esp;&esp;我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