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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动作很轻地靠过来,但下一秒,陈牧成就从里面那面转过来身,一只手从杨乘泯的短袖下摆缓慢地探进去。
温度太冰,杨乘泯有点适应不了,尤其是察觉那只手的行走趋势是向左上走明显要停在他的胸前时,他隔着短袖一下擒住陈牧成的手:“你干什么?”
“我摸一下。”陈牧成说。
“换个地方。”
陈牧成不动,就保持着这样和他僵持着,直到杨乘泯从衣服里把他的手拿出来。
陈牧成摸着自己被攥住的那节手腕,话锋一转,突然一字一字,咬音缓慢地问:“你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
“你问我有没有想过要是我没有救回来怎么办,那你有想过你自己”
不管是以前还是后来,陈牧成其实是从没有想过在杨乘泯这里得到一份他应有的感情回馈的。爱或不爱,有感情或没有感情,浅薄或深厚,陈牧成都不在意。
所以当某一天他像天光乍破云一样撕开一个口子,看到一些他从来没有预想过的壮观甚至震撼的东西,陈牧成想表达的语言无法顺利的组织出来了。
于是剩下的他再也不说,不问。点到为止,这就够了。既然杨乘泯不是无动于衷的,既然陈牧成让他看到过那么多的所有,那他也该让他看一看他意识不到的和不愿意露出来的了。
陈牧成打开夜灯,静静地等着杨乘泯开口。
他明显话里有话,不要维持平和现状的玻璃罩,不要风平浪静湖面的假象,不管不顾不留一点退路的强行打破所有撕开所有。于是杨乘泯也问他:“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听。”
“好。”杨乘泯说:“从你走的那天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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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证,猫猫没有味道,猫猫是香香的!!
不要对不起和原谅
如果非要用记忆的长远与深刻来定义什么,杨乘泯永远都记得陈牧成离开那天是个阴冷的雨天。
那天杨乘泯突然就像怎么都醒不过来,突然就像怎么都思考不了。那天突然就降温了,不给人一点反应地降温。
杨乘泯只盖了一条很薄的毛毯,躺在床上,上面还有陈牧成的味道。整个人陷在这种味道里,像陷进一种僵硬麻木的肢体状态,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于是他清楚听到陈牧成这个房间看一遍那个房间走几步的脚步,这件东西装进去那件东西拿出来的动静,以及最后,他站在杨乘泯门前,声音无助,甚至仔细去听,还有几分嘶哑细碎的哭腔。
他说,他的爸爸要送他出国了,他该去读书了。
他说,他告诉他他去哪里读书,他以后能来看一看他吗。
他还说,他不会换手机号的,只要他给他打电话,他就会回来的。
他最后说,一定要给他打啊,他不给他打,他是不敢想他的。
杨乘泯其实一直不明白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杨乘泯也一直不是很害怕,因为陈牧成手里有杨乘泯给他的钥匙,有杨乘泯带给他的定位手表,杨乘泯一直不是很害怕和陈牧成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分开的那点距离。
直到后来某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杨乘泯在家里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看到那把钥匙,那块儿手表,原封不动地,安静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杨乘泯感受到那种窒息的感觉应该是他的心跳停了两秒,他屏着气拨出那几个数字,听到那个号码的所持人不再是陈牧成,杨乘泯的手突然就在半空中滑下去。
他意识到,他和他分开了。
杨乘泯不是没做过努力的,但那太晚了,杨乘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挖开表面让他分不清让他搞不懂的东西明白他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时陈牧成已经走了,已经走得很久很远了。
在那之前,杨乘泯经历了一场类似于人车祸过后漫长且艰难的复健。
他需要先让自己站起来,从封闭自己不愿意走出房间的蜷手蜷脚。然后需要让自己走起来。要吃饭,要睡觉,要喝水,要说话,要汲取任何一种能正常行走在世界上的能量。最后需要跑出去,快速且迅速的,从一个崩塌的世界里跑出去。
当然,这其中最难的一步就是站起来的那一步。人站起来,要先有希望,先看到希望,最后要心里有希望。
其实过去这么多年,杨乘泯已经无法用具体的语言来细化那时那段日子了,非要说,他只能感觉,阳光是有形状的,阳光不是圆或者不圆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