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第2/3 页)
上里衣、外袍还裹了一件从傅柏川柜子里扒下来的狐皮袄子,生怕这一趟冻着自己。
林羿礼出了将军府,直奔金州城里的胭脂水粉店,一边嫌弃是垃圾一边又勉为其难的全部包圆。
转头他又进制衣铺子,叫店家端上最好的布料,嘴上说着老气过时扎手,但也全部买下。
“公子,这账……?”店家看着被清场的店,但手里却一枚铜板都不见,面露难色。
林羿礼侧过身子,瞥了眼坐在外面歇息的马夫,“瞧见外面将军府的车马了吗?去找傅柏川要。”
林羿礼花钱花得坦荡,举手投足间透出来的贵气配上将军府车马,也就没人再找林羿礼要钱。
尽管被花钱的人并不知道此事。
大丫鬟在心里拨着算盘,算了下短短一个时辰,面前的公子竟眼睛都不眨的花了一千两银子。
而将军一月俸禄不过百两。
虽然账目触目惊心,但大丫鬟想这钱花的是将军,又不是她的,于是陪着笑着,绝口不提账目。
“回府。”
林羿礼收下玉石店的金镶玉长命牌后,满意地坐回轿子上。
“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痛苦得喊叫声从车帘子外响起,林羿礼攥住帘子一角向旁拉开一个缝隙。
原来是乞丐在路边行乞,惹了个金光闪闪的富家子弟,遭来富家子弟侍卫们的一顿毒打。
乞丐在地上被打得翻来覆去,身上没块好皮,青青紫紫,皮开肉绽。
打得最凶的那人上脚蹬去,嘴上唾沫横飞:“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拦我家公子的路!想碰瓷也不看看你配挨我家公子的衣角吗?!打死你都算你烂命一条活该!”
大丫鬟撩开门帘,悄声说:“他们不走,咱的马也走不动,堵着了。”
穿得雍容华贵的公子哥站在侍卫们的中间,抱臂满脸嫌恶,不光是嫌恶乞丐更是嫌弃金州城这偏远乡下的一切。
干冷发燥的空气,灰扑扑到发黄的屋子,土里土气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令这人感到恶心厌恶。
林羿礼对这个表情很是熟悉。
而他此刻也是这副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啊?说出来吓死你!”领头的侍卫表情狰狞傲慢,动作上更是不掩饰优越感的大张大合,动起手来毫不心软。
“钱袋给我。”林羿礼对大丫鬟说。
大丫鬟照做。
叮当——
丁零当啷——
几十枚铜板如雨点叮当下坠,砸在地上,溅到公子哥的脚边。
公子哥捕捉雨线的痕迹,视线锁定在车马上的人。
对方隔着缝隙看不清林羿礼的脸,只能看见一只清瘦白净的手懒懒搭出窗框,摊开手,细长的五指向外延展出一弯弧线,如月牙。
泛青的铜板顺着指缝坠下,在地上弹了两下就没动静。
乞丐顾不上身上疼痛,手脚并用趴在地上拾铜板,并冲窗框的缝隙投去谄媚道谢。
最后流下来的一枚铜板竖在地上,挣扎着滚动意图逃离,不巧撞上那位公子,被踩在脚下没了动静。
乞丐捧着钱连滚带爬跑远,公子哥一行人只得将注意力放在马车上。
领头的侍卫嘴巴一张,几句辱人的话吐了出来。
林羿礼撩开帘子一角,露出半张侧脸,冷冷扫了公子哥一眼,视线下垂后再自然的抬起,翻了个不着痕迹的白眼。
“赏你的。”
说罢,车夫扯动缰绳,骏马发出嘶鸣。
“这可是王爷!”侍卫上前打算议论一番,结果抽马的鞭子抽到他脸上,留下一条血淋淋的鞭痕,疼得他捂脸滚地惨叫。
再等公子哥看过去时,那人的车马早就踏起千层灰离开了。
领头的侍卫被其他奴才们扶起,他捂着伤口暗暗骂道:“别让我查到他是谁我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送给王爷当下酒菜。”
公子哥挪开脚,弯腰捡起地上的铜板。
他颠了颠手里的铜板,露出饶有意味地笑后,掌心缓缓收紧,直到铜板的边缘抵得掌心痛得发热、发红了,这才满意地松开。
“有意思,金州城还有这号人物。”
侍卫惊得嘴巴长大,啊啊了半天,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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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府的时候,外头聚了好些人,见到是林羿礼下车马,齐齐松了口气。
“将军说若是放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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