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第2/3 页)
裂声时,哭声骤然停止。
林羿礼的世界陷入死亡的寂静黑暗。
那一瞬间,林羿礼竟然还有些想念那蠢货的哭哭啼啼,不过他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来。
绞刑架下,傅柏川的视线斜向一旁的金国使者,不咸不淡地问:“凶手我以严惩,使者可以回去复命了。”
金国使者的瞳孔正因目睹一场绞刑而收紧,听到傅柏川的话,立马忌惮地反问:“将军可是在敲打?”
傅柏川挑眉,抬手摆了摆,悠悠地叹说:“可不敢。”
说罢,傅柏川拍了拍手,高声吩咐:“来人送客,小心着别让使者在金州城里扭了脚,不然又得说我们金州城待客不周。”
金国使者铁青的表情藏在发黑的天色里。
“将军可是怀疑此事为金国自导自演?还望将军彻查此事拿出证据,不要因小失大伤了两国和气。”
傅柏川笑出了声,他缓缓扭头,视线钉在金国使者身上,眉眼下压似豺狼虎豹锁定猎物般凶恶,露出嘴角的尖牙。他说:“我会的。”
金国使者气得身体发抖,可在傅柏川的军营里他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好一阵后,哼声甩手离去,走得时候踏的地上尘土飞扬。
傅柏川站在人群前列,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绞刑架上被寒风吹得跟风筝似的人,脑子里却全是那人持剑逼近的模样。
一旁的金州城郡张了张嘴,酝酿了一会后,才担心道:“将军,恐怕此事真的并非他所为,就这样草草杀了是否有些草率?”
傅柏川瞥了眼他,“今天不杀,明天就兵临城下,到时你替将士们上阵杀敌?”
城郡闭嘴低头,战战兢兢。
绞刑架上吊着的薄薄一片的人被风吹得乱晃,傅柏川紧了紧身上的墨绿色大氅,踩着金国使者扬起的灰紧随其后离开。
“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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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子插进泥地里发出嚓——的声音,向上一抬,一铲子的干泥扑腾起满地的灰。
“以前的尸体不都是直接往这一丢吗?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善良改成埋尸了?”年轻的士兵把铲子竖着插进地里,整个人懒懒地趴在铲子把手上。
“抓紧挖。”年长的士兵一巴掌拍在年轻士兵的后脑勺上,眼睛快要笑得眯成一条线:“林羿礼那贪得无厌的狗东西身上肯定不少宝贝,就他这身衣服扒了都能卖不少钱,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好吵,怎么死了也不能清净的?
林羿礼烦得直皱眉,皮肤扯动的感觉牵动他的神经,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林羿礼猛地仰起头深呼吸一下。
年轻的士兵正拿着铲子挖土,一低头刚好和林羿礼的视线对上,两个人都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啊——啊——”
半秒后,一声惊叫掀得四周树上的鸟儿展翅逃窜。
年老的士兵在一边偷懒骂,他闻声赶来,看着年轻士兵吓得手脚并用地跑出半里地的模样,骂骂咧咧走向林羿礼:“这小子咋了?疯了?”
林羿礼立马扭头看向年老的士兵,压低了眉眼警告对方不要靠近。
年老的士兵哆哆嗦嗦地发问:“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的确,我应该是死了的。”林羿礼也很纳闷的重复问题。
不等林羿礼再多说两句话,年老的士兵双手捂着胸口,从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不久后便脸着地的直挺挺倒下去。
这人被林羿礼活生生吓死了。
四周静悄悄的,还躺着几十具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由于空气太过燥冷,恶臭倒是还能忍受。
倘若林羿礼没有醒过来,他也会是这些曝尸荒野中的一员,被人扒干净衣服,拿走所有东西,赤裸裸地躺在荒地上等待秃鹫吞食。
林羿礼的手快速地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双手停在脖子上,手指仔仔细细地摸过脖子上的每一块骨头。
脖子上绞死的伤痕依旧刺手,其中还有一节骨头能明显感觉到是与其他骨头断开的。
他被绞死是真,死而复生也是真。
林羿礼顿时来了精神,撑地站起舒展了下身子,挺直脊背看向远处还亮着烛火的军营,从喉咙里震出一声嘲笑:
“果然我不该死。”
林羿礼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尸体,挑挑拣拣下,嫌弃地换上沾着臭气的衣服。
金州城夜里风重,吹起来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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