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姜流,姜焱凌(第1/2 页)
姜流醒来之时,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缠满了绷带,照顾他的,是两个半魔。
据对方说,他们是从死人堆里把姜流捞出来的。
那把赤红长剑,连晕倒之时都紧握在姜流手里。
他看着这些生活在贫瘠之地,命途飘摇的半魔,就像看着颠沛流离的自己一样。
而半魔看着姜流,像看着一位神明。
蚩尤开辟的异空间涌出的煞气异化了他们,他们也坚信一身异于常人的力量是蚩尤大神的恩赐。
手持蚩尤神兵的姜流在他们眼中,犹如蚩尤大神在世。
他们不谋而合。
随波逐流无法立命,烈火燎原方能生生不息。
姜流改名姜焱凌,在千刃峰上召集半魔,建派收容,传功授法,目光所及,乃是那些要将他赶尽杀绝的仙门。
世间万物皆有命数,凡物的生老病死、轮回转生天庭从不会插手,即便死于非命,也是那些凡物或薄或厚的生死簿上早已写好的,今生薄命,来生或许多福。
可若有谁的魂魄连着转生七次都是同一种死法,那一定是遇上了姜焱凌。
看完姜焱凌的记忆,子渔眼前柳星月的曼妙舞姿,如一幅幅仙女下凡的连环画,和记忆中的神女重叠在一起。
阿琪,这是神女的化名,也是姜焱凌知道的唯一的名字。
一曲舞毕,子渔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直到那倾城之姿热情地朝自己的方向跑过来。
他禁不住又脸红了,可惜对方的目标是旁边的人。
“姜教主~!”柳星月娇嗔一声,那语调挠在人心尖,似有蚂蚁在爬。
“教主,你看属下的舞姿,可有长进?”她熟练地坐上姜焱凌大腿,朝他肩膀靠了靠,一套动作下来两人神情很是平常,似乎对这种情形已经习惯。
“那是当然,一舞倾众生,咱们新来的小兄弟都把持不住了。”姜焱凌瞄了一眼还在愣神的子渔,对方的脸还有些红。
柳星月认真瞧了瞧子渔,美眸发出粉色光芒。
勾人心魄之术,被她练得如此娴熟,子渔毫无防备沉浸在她的媚术中,不受控制地向她靠近。
姜焱凌打断柳星月的媚术。
“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别逗人家了,来,尝尝昨日刚到的御龙春。”姜焱凌把柳星月放下,为她倒了一杯酒。
“诶!”子渔出声制止了一下,他的探神系魂,在受术者神智不清醒时是无法生效的。
大中午的就和美人儿喝酒,后半天怕是都要迷迷瞪瞪的了。
“没事,就喝一点。”姜焱凌敷衍道。
确实就喝了亿点点。
半个时辰后,两人都喝的摇摇晃晃的,柳星月瘫在姜焱凌肩膀上,一同回她的卧室去了,子渔不知姜焱凌是不是正人君子,会不会行传说中的男女之事,但他很识趣地回了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那可不是未成年神仙能打听的事。
全程沈楼一直跟着子渔,像是秉着照顾客人的礼节,但是子渔总觉得他有话要问。
两人飞到了子渔居住的深海阁,沈楼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子渔实在是忍不住了,道:“沈护法,若是姜教主醒了,还望及时告知。”
沈楼点头,却还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子渔拱手道:“沈护法,我久居深海宫殿,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指示。”
“不,只是……”沈楼终于开口:“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何不再发起战争?”
姜焱凌心思太深,子渔一时半会儿难以了解他,他熄战归隐的真实想法,子渔只看到了一点模糊的影子。
“也许他觉得,战争和破坏并不是出路吧。”
沈楼听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拱手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神族自古以来居于天,自立天庭,第一任天帝乃是伏羲,伏羲神隐之后,天帝之位由众神推举之人任之。
天庭自不周山倒塌,除掉了阴气威胁之后,千年来安宁祥和,众神手头上都只需处理些凡间鸡毛蒜皮的小事,相比千年前与蚩尤大战的神族,已失了锐气。
现在的神仙,懈怠懒散,甚至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办不好,时不时就有小神仙躲在云雾里睡懒觉,连天帝上早朝都睡眼惺忪的,不过也无人敢谏,因为下面的众神大多都是如此。
而这样的懒散必会导致大的灾祸,就像三百年前,不知何人动了不周山底的封印,直到那些魔物都爬出来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