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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或许在自己受邀起了个大早,前去过度潮湿的码头时?又或者是在他登上某艘巨大的蒸汽游轮,在它富丽堂皇的大厅内闲逛时?
总是有谁趁着某一刻,将他身旁最不起眼的室友换了个人。
本该因为早起,还为了躲避某些苍蝇偶然走入暗巷而淤积的坏心情。却在看见了古板无趣的室友当着自己撕开衬衣时,完全消散了。
但同时,随着衬衫崩裂,他曾给这人脸上贴的“标签”也秋叶般落了满地。
“独生”、“古板”、“父或母从商”、“精英教育”、“虚伪”、“假把戏”、“喜爱古典音乐是假”……
只在那一瞬间,换成了“”
他几乎快忘却了,究竟有多久没遇到过空白的人了。
“那个……今早,你怎么会在码头啊?”男人低着头问他话,像是在缓解气氛。
不过,为什么要问这种无聊问题。
见自己不说话,对方又吞吞吐吐道:“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我……”
啧。
“替人检查某地的安全措施是否合格。”
“啊,听起来就很厉害。其实能请动你去检查的地方,已经等同于安全了吧?”
“就那样。”
“好吧,哈哈。”
直觉告诉付涼,这或许比任何一桩看似庞大的案件更加复杂。
这个男人是个谜团。
而更让他觉得有趣的是,兴许面前这位也是这么看待自己。
毕竟从上了马车后,他已经让这人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
偏还是一种……极为担惊受怕、十分委屈的目光,偷偷地粘在他身上。
让人不得不从本来拥挤的世界里,单独挑出个小小的缝隙,来特别安放他。
随时随地将他的举止收入眼底,以便于拆穿他,剖析他。
他用余光看了眼几乎一口将红茶饮尽的男人,只觉得报纸的内容索然无味。
只要给他任何一条信息。
付涼想,无论是什么,他太想看这倏然换骨似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被扒个干净。
可怜的唐烛并未意识到身处险境。他正感叹于早茶的绝妙味道,犹豫着要不要再吃一些盘子里精致的小点心。
最后腾出只手,摸了摸自己还算紧致的腹肌,选择了放弃。
门铃是在他放回小碟子时响起的。
修剪门外花丛的园丁将一封信件传了进来。
管家将它递给了付涼,“小殿下,署名是给您的。”
对于红山街120号,收到未署名信件太过于正常。毕竟整个星洲都知道,有谁住在这里。
唐烛记得书上写付涼刚搬过来时,来围追堵截想要一睹小殿下真容的人多了去了。更不必说门前日日被塞满的信箱,全堆叠着来自五湖四海的申冤求助。
为此他们家还把门旁的信箱拆掉了。
虽然小殿下本人并不觉得有人能对自己的生活产生影响,但他那因爵位而名声赫赫的本家,还是打着皇室的旗子,在外办了个叫“空屋”的俱乐部。声称大侦探只从俱乐部里挑选自己感兴趣的案件。
久而久之,人们早已不再造访大门紧闭的120号。
他记得刚刚是没有看见信箱的,至少说明现在的时间点远在付涼刚搬过来后半年。
唐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他记得刚开始时有些人也寄来过死亡威胁,于是好心提醒道:“会不会是不好的东西?要么先放放?”
这句话刚落地,他便后悔开口了。
因为这封信有些特殊。至少对于唐烛来说是这样。
付涼已经拿拆信刀划开火漆印,毫不留情地翻转信封。
一片猩红的花瓣率先飘落,紧接着是巴掌大小的纸片。
正是这小片的红色,把他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原来今天是男主第一回收到花瓣的日子……
小说里,正是在一个风暴天,男主坐在二楼客厅的窗前喝着早茶,收到了一封玫瑰信扎。
次日男主便以参加宴会的名头离开,再回来时已经破获了一起大案。
至于详细内容,可能这个情节只是为了承前启后顺便丰满男主人设存在,所以小说里没有描述。
只写到付涼回来时受了伤,被迫去庄园休养,机缘巧合碰见下一个案子。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