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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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砚暗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带马向前;魏朝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后面。于是, 沈辂如愿以偿, 只与宋令璋并辔而行。
&esp;&esp;“侯爷大喜。”绛衣女官笑意盈盈地道贺。
&esp;&esp;这样近的距离, 宋令璋能清楚地看见沈辂衣领处露出了熟悉的碧玉坠子。他顿时心满意足, 含笑道:“夫人同喜。”
&esp;&esp;沈辂眸光流转, 似嗔似笑:“何喜之有?”
&esp;&esp;宋令璋低笑了一声,悠悠吟道:“未见君子, 忧心忡忡。”
&esp;&esp;这是沈辂曾经写给他的书信中引用过的一句诗,而其后则是——
&esp;&esp;“既见君子, 我心则降。”沈辂念了下去,也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是不是所谓的‘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esp;&esp;“心乎爱矣,遐不谓矣。”宋令璋幽幽吟了下去。其后这一句诗本是女子自问为何不敢想情郎表述心意的词句,被他这样一念却是分明是在向沈辂讨要情话。
&esp;&esp;沈辂莞尔,微微倾过身去,在宋令璋耳畔低声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esp;&esp;宋令璋面上倏然一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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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庆功宴上,许云深也带着长生出来坐了坐。只是他二人依旧端坐在主位,真正主持宴席的仍旧是沈辂。
&esp;&esp;绛衣女官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快乐。
&esp;&esp;她先是为姜砚斟酒祝捷,随后又替宋令璋斟了一杯酒。宋令璋见状连忙起身,举杯与沈辂对饮。他二人虽然都未言语,却分明脉脉含情。眼约心期,色授魂与,在场谁还能看不出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谊。
&esp;&esp;陪在许云深身边的任雪霁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两个当这是喝合卺酒呢!”
&esp;&esp;许云深嗔了任雪霁一眼:“他们两个久别重逢,会欢喜些也是人之常情。”
&esp;&esp;“我看我还是先去叫苏雁落过来。”任雪霁道,“别一会儿阿月喝醉了,没人替你主持局面。”
&esp;&esp;“阿月一向有分寸,必不会……你还是叫苏雁落来罢。”
&esp;&esp;主位上许云深和任雪霁的窃窃私语沈辂全然不知,她敬过了几位主要将领之后,便又折回去再与宋令璋对饮。
&esp;&esp;原本宋令璋是此役最大的功臣,庆功宴上合该有许多人向他敬酒道贺,即便朝中诸臣忌惮“活阎王”的名声,但是在边关与宋令璋相熟识的众将可没有这份顾忌。只是沈辂今日兴致极为高昂,众人看她这般喜形于色,便也纷纷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相会。
&esp;&esp;于是,待到庆功宴罢,众臣各自出宫回府之时,沈辂和宋令璋虽然微有醉意,却都还算神志清醒。
&esp;&esp;“咱们回家。”沈辂高高兴兴地拽着宋令璋登车。
&esp;&esp;宋令璋方才饮了酒,这会儿也不想再骑马,便顺着沈辂的力道一同上了马车。待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宋令璋这才想起来问道:“咱们回哪个家?”
&esp;&esp;也无怪他有此一问。他们两个日后长住的地方大约是在宫中,而宫外能让他们两个住的地方却也不少——沈府、宋宅、镇南侯府,哪一处都有他们两个的院子。
&esp;&esp;沈辂一笑:“镇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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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了车来,宋令璋看着熟悉的宅院上挂着崭新的“镇北侯府”匾额,街对面是他更加熟悉的镇南侯府,一时间心中悲喜交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esp;&esp;沈辂看出了他心绪复杂,却也只做不知,笑语嫣然地挽着他的手踏进宅院:“你不在京城的时候,我来这里看过了。我很喜欢这里的布置,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esp;&esp;“这也不算什么,你喜欢就好。”宋令璋下意识回答道。
&esp;&esp;“还有,你为我做的玉雕,我也很喜欢。”沈辂继续说道。
&esp;&esp;宋令璋微微一怔:“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