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第3/4 页)
阿玥看着李郢湛恣意的样子,这根本就是妥妥浪荡子。
崔府。
沈杜若将人从侯门抬进,清洗出一身淤泥,等大夫来看过才把发生的事情说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去,这条路都走了数百遍,真的没人发现?”沈杜若再三追问。
老嬷嬷磕伤了脑,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但依主喜好下菜碟,一副精明样儿还是不变,“我做事历来干净利落,断没人发现,况且她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野蹄子,死在哪里又有谁管。”话说多了脑袋缺氧,又嗷嗷痛了起来。
沈杜若是相信她的办事能力,但此事总有不妥,崔裴表面这么平静定有不妥,再问,“一路上没看到崔郎的人?”
老嬷嬷摇头,“没有。”
“那三娘有没问什么?”沈杜若是怕三娘开门做生意,没理由会轻易收下一个将死之人。
“沈大娘子放心,沈家的面子,她不敢不给。大致就是问些伤从哪里来,先是有些怀疑,但看那小贱蹄子出水芙蓉模样,也就收下了,大夫来看过,估计熬不过一晚。”老嬷嬷一口认定说。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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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悦楼少往昔的热闹,三娘一大早便送走了宿醉的醉汉,只等城南王来。
“三娘,人来了。”外门喊声道。
“呦,这不是城南王,一早就来寻花问柳了?”响起一道嘘声,被人挡住了去路。
“官家的公子,不知哪府的。”祁商耳语,打量来的人,名贵服饰,嘴里生臭,估计是长安城聚首的纨绔。
李郢湛晓得自己名声外传都靠这些不学无术,整日只知沾花惹草的人,便是做足了戏,把风月场所那些迷离事都镶嵌在双目,“这不是男子的天堂?你我最爱踏此处了,酒醒了?不如再与我进去,新来的姐儿如花水嫩。”
拍拍他胸膛,交流些情欲事。
说话的人□□一声,“姐儿们什么时候没有,若是坏了三娘规矩,他日可不好再走这门。”说完掖了下领子,闻闻,呛得厉害,“不能和城南王比,咱一宿便喘得不行,得回去散散味儿,酒足饭饱再思□□。”
李郢湛陪笑几声,与他旁边陪侍暗声道,“好生走着,可别让你家主子栽了跟头。”
“好说好说,下次我请客!”
话音刚落,李郢湛一改玩味笑意,严肃凛然说,“走吧,往后这些麻烦事少不了。”
三娘和绿楚寸步不离照看阮厢,人不久前醒过来,现儿又昏迷了过去,大夫瞧过说这几日都会有断断续续苏醒,需得多加关心。
“吃了药下去,脸色恢复了些。”三娘看着她可怜,不经害了恻隐之心,芳华一般的年纪,该是好好乘这雨露清风生长,如此萎靡,真是苍天作恶。
三娘看了眼城南王不安的神色,继续说来,“她夜里总哭着喊着崔裴,睡不好,白日头昏迷,这么下去,我担心……”
来之前祁商也与李郢湛交代了一番,大夫和三娘的意思是去寺庙里求签,看能不能助姑娘化险为夷。
“这几日劳烦三娘精心照料,我即刻便启程光佛寺,正好虚隐方丈也想与我见一面。”李郢湛望着塌上互相沉沉的阮厢说道,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峻。
“天可怜见,你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三娘素来诚心礼佛,希望看在自己的份上,求上天帮助城南王。
“祁商。”
“在。”
“这几日你便守在双悦楼,估计沈杜若不会善罢甘休,有什么事情随时禀告。”李郢湛交代,去光佛寺来回需得三日行程,他总归忧心发生什么祸端,毕竟阮厢现遭劫难,与自己也有关系。
“爷你就放心,这里我会看守好,只是路途遥遥,爷在外一切当心。”
长安城风势正烈,盯着城南王府的毒蝎不少,官小私心大,总有人想斩草除根。
李郢湛武功虽好,却不能明着出手,之前外在行商都是靠的祁善掩护,这次……
“城南王若是不嫌弃,便带上阿玥吧,我也想为娘子祈求。”她想隐瞒大隆杀手身份,可这次主子有难,她不能再苟且下去,“我自小野惯了,为了生存学了不少拳脚功夫,虽不能保证轻易脱身,但舍身护全城南王,阿玥可以。”
李郢湛注意到一处的阿玥,她眼里的杀气从进入平康坊那一刻便暴露无遗,果不其然对阮厢忠心耿耿。
“如此甚好,那便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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