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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的,个个都是穿着黑色雨靴,似乎裤子也是黑的。怎么变换方位也照不到面目,偶尔能照见垂下来的手臂,也都是漆黑,像是整个身体都被浸到沥青里泡过了一样。
顺着水道一边走一边数,挂在我们头顶的,总共是十二个。
“十二个?”他低着头想了一下,忽然回身去照闸门。
竟然照不到了!
我差点没坐地上,他却是很镇定,一把扥住我就往回走。
“我们走出来了,走出来了!”
“什么呀?”我不明所以,他举着电筒往前照,越往前走光斑越清晰。难道说我们无意中打破了阵法,走出了骨灰坛的所在?
“是这样的。”已经走到了闸门前,他弯着腰一个一个的数数。我把刚才移动了位置的放回原处,这样骨灰坛的数量总共是十三个。
“还少一个!”他猛的举起手电对着我,一下子把我晃得睁不开眼。赶紧别开脸,刚想抗议,心里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浮出来。
我看的是棺材地的方向,那里的通道刚刚无端消失。我却在刚才那一瞥中看到了什么东西闪了下。
然而照过去的发现真是太不妙了!
头顶挂着的的确少了一个,而那一个就在墙壁上!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皮衩,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似乎那下面只有骨头,勉强撑出人的轮廓。他的脸低垂着,可是面孔上似乎有幽蓝的微光。电筒照过去的时候,人是看不清的,反而移开一些更清晰,蓝光才会亮起。
顺着他的头往上,什么都没有。
他是怎么固定在墙上的?
难道说,刚刚踹我的,是他?
我腿一软,“咕唧”一下跪在了水里。
“晚辈们无意闯入了您的清净地,真的无意冒犯。求您不要怪罪,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沈其茗见我这种反应奇怪的问我是怎么了?
“天其大,一见亡。这东西之前在头顶上,看见了要倒霉,赶紧认个错说不定还能有活路。”
他被这话吓着了,也赶紧跟着跪下来,还没等跪实成,“噌”地又站了起来。
“我不能跪他,他……”沈其茗似乎很生气,话都说不全。哽着无处发泄,回身抱起一只坛子,狠命一贯摔在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我彻底傻眼了,沈公子这个时候闹的是什么脾气?
“就算我死,也不跟你求饶!”他的声音都在打着颤,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站起来表明立场。
一直拿在他手里的电筒“啪”的就炸了。
我们迅速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谁都不敢说话,两三秒后,一捧幽蓝的光就亮在我们眼前。
“沈、沈沈沈其茗……”
“那个、那个谁,我在这。”他把水搅出点动静,我摸着想去抓住他,一站起来,脑袋“咣当”撞在了硬墙上。
这下子我是彻底懵了,脑子里嗡嗡响着怪声。沈其茗的声音忽近忽远,眼前的蓝光一下子出现又消失。天旋地转,我下意识的撑着手臂想好歹能坐着也好,手臂还没等展开就碰到了墙壁。
左、右都是墙壁!完了完了,我脚下踩的是实地,刚蹲起来头顶就顶到了实处。
OMG!这是棺材地!
我被封进了棺材地!
这一瞬间我简直想死,糟心的是想死还死不了,我只能扯着脖子大喊:“沈其茗!你出个声!”
我刚才明明听见他说话的,怎么没声了呢?冷水顺着我的手臂流下来,滴答、滴答,只有这一点点声音。
棺材地,我拼命的往前蹭,要真是棺材地,前方就是竖井,我就能出去了!
我半蹲着往前挪,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前方始终是漆黑一片。我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在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魂魄被永远的拘禁在非阴非阳的空间里,不得超生。
不得超生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被逼得几近崩溃,带着哭腔喊每一个我知道的名字,娘娘、付总、甚至君墨、小姑。
没有人应答,他们也不可能找到我。
忽然间想到了巨人观,说不好我跟他的处境哪一个更艰难。他是找到了出口出不去,而我压根连出口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们也有相同之处,能做的唯有等待。
我叫神行獐,今年二十三岁,属龙。我身高一米九零,穿XXL码的衣服。我喜欢吃香瓜,不喜欢香菇。我在京城一处杂货市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