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腹诽他(第1/3 页)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低沉。
但没想到他如此直白,黎向浠一怔,又机械点头。
“为什么?”他问。
黎向浠想用手机给他打字。
“我看得懂。”他打断她。
黎向浠诧异了一秒,便用手比划,编故事。
她说自己是将死之人,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觉,并且附上一句:如果你觉得晦气,那就算了,反正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黎向浠想,如果说自己想要婚前放纵,一定会被拒绝,所以她选择了撒谎。
她又想,其实也不算撒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谁都知道。
男人眼神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似乎并不答应。
黎向浠就安静看着他。
直到他手机新信息进来,屏幕亮出他没来得及划掉的第二条短信,他眼神烦躁起来,将手机关机,把她的酒一饮而尽,结清酒钱。
“走。”他起身说。
“?”黎向浠还在状况外。
“跟上。”
黎向浠就迷迷糊糊跟在后面。
他长得很高,应该有一米九,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窄腰宽肩,走起路来下/盘很稳,他一步,她得两小步。
清吧里的人见状,捂着嘴角挥手起哄,眼神混浊,像是进球前的临门一脚。
男人一只手放进口袋,旁若无人走着。
出门之后,他停下来朝她偏头,“到酒店之前,你随时可以反悔离开。”
黑夜里,鸭舌帽下,双重阴影,他英隽的轮廓依旧清晰。
黎向浠又是点头。
他将帽沿压低,带着她穿过两条热闹的夜市,来到山城最豪华的酒店,最顶层的房间。
房间空荡荡,没有想象中酒店的香水味,而是正常干净的空气味道,像是特意清理过的。
他眉头紧锁,从衣柜拿了浴袍扔给她,坐到窗边的沙发,又抽出一支烟点上。
黎向浠比划了个“谢谢”,去往浴室,脱下衣服,冷水从花洒落下,她打了个寒颤。
磨砂的玻璃隐隐透光,模糊映出漂亮匀称的线条,反光到落地窗上,生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男人并没有发现那片春景,而是沉在自己的世界,他极少抽烟,频率大概四五天一支,现在却夹出了第三支。
没多久,位置交换,黎向浠头发半干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水滴进低领的浴袍,挂在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上。
潺潺流水声之后,男人从浴室出来,腰间悬了一条浴巾,摇摇欲坠,头发上的水,淌过锋利的脸颊,流过饱满的胸肌,隐入人鱼线沟壑中。
和黎向浠一样,他们都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托着水渍,好像这样能甩走各自的烦恼。
他从酒店准备的东西里,挑出一盒套,站到她身旁,扔在茶几上,啪地一声,似乎是提醒她做好准备,又仿佛是给她留了反悔的时间。
落地窗倒映着山城长明不熄的夜景,黎向浠指尖伸向浴巾开关的地方。
他扼住她手腕将她提起,让她掌心贴在玻璃上,扯开她腰间的浴袍绑带。
眼前是跳动的霓虹灯,身后是躁动的男人,她的手被他死死钉住,有时候是正面,有时候是反面,没有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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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破晓,睡了两个小时后,黎向浠睁眼,皮肤和柔软的床单直接接触,毫无安全感。
旁边男人呼吸很浅,碎发几缕搭在高挺的鼻梁,尽管已经没有肢体接触了,他的体温还是能传到她身上,灼得黎向浠耳垂发烫。
趁他熟睡,黎向浠蹑手蹑脚起身,地板是疯狂后各种各样的证据,乱七八糟。
她红着脸捡起散落的衣服,套到身上,瞥见男人脖颈上的三道抓痕,黎向浠心头一紧。
昨晚的巅峰临界点,她没忍住差点喊出来,不小心抓伤的。
指甲划过白皙细腻的皮肤时,不知道是上面过瘾,还是下面带劲儿,男人哼声出气,低沉隐忍的声音抚过她耳边,像是缄默不语的凶兽发了脾气。
朋友没有撒谎,好看的男人潮红时,魅力、四射……
黎向浠扔了599块,补偿他脖子上的抓痕,也想弥补她撒谎的窟窿,顺便许愿,不要碰见了,否则她没法解释昨晚的人设。
有一张五十块的左上角有一块小黑团,她衣服掉色,不小心染的。
这是她身上全部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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