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2/3 页)
夺其大纛,生擒其部权贵数百人,想必封侯指日可待。”
想起多年前那道私下里被他拒接的竹简册书,林建军无所谓道:“爵位虚名,得之不喜,失之不悲。”
当世爵位泛滥,虚封一大把,贺赢知他所言是真心话,还是忍不住调侃:“将军高洁,贺某拜服。”
裴静文不明真相,秉着袒护同胞的心情,阴阳怪气道:“那当然,林将军可不是口蜜腹剑的小衙内。”
贺赢微微一笑,重重弹她脑门。裴静文瞪着贺赢,想都没想握拳攻他眼睛。
贺赢向后一仰,掌心包裹住她拳头,嘚瑟道:“打不着!打不着!”
裴静文抽回手,气鼓鼓扭头望向门外,说时迟那时快抓起筷子向他掌心刺去。
林建军震撼地瞥了眼裴静文。
贺赢收了手,裴静文却是没能收住力道,他赶忙侧身躲避,险些踢翻桌子。
“不吃饭就滚,”林建军眼疾手快摁住桌子,嫌弃地看着贺赢,“走哪儿逗哪儿,什么毛病?”
贺赢重新坐好,故作惊讶道:“咱俩好歹也是竹马竹马,让尘连顿饭都不肯请?”
林建军冷笑一声:“贺未输,又欠揍了是吧?”
气氛似乎不太对,把米饭递给贺赢,东家迅速钻回柜台后。接下来没人再说话,裴静文和贺赢安静地吃完桌上冷菜。
“吃饱喝足回县衙,”贺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冲林建军挑眉,“一起?”
“这么快?”裴静文着急地看向林建军。
贺赢啧了声:“舍不得情郎?”
林建军掀起眼皮,冷声道:“吃好了就快滚。”
“才跑完百里地,拿不动全套皮甲。”贺赢坐回去,没脸没皮道,“近一年不见,让尘就不想和我叙叙旧?”
“贺未输,”林建军警告,“是我免你罚,不是你舅舅。”
“什么?是你!”贺赢站起来,“不是舅舅免我罚?”
林建军笑着威胁:“你是想睡觉,还是想继续绕着县城跑?”
贺赢边走边说:“我走了我走了,”他怀抱背甲和胸甲站街上,“尊敬的上司,请帮属下把剩下的两片裙甲拿回县衙。”
闹腾的贺赢走了,食肆大堂里只有裴静文、林建军和东家三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那个……”和陈嘉颖相认由陈嘉颖主导的,裴静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建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柜台后的东家说:“我有话对这位娘子说。”
“好,好。”东家如蒙大赦,给裴静文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溜之大吉。
林建军从袖子里掏出荷包摆在桌上,背面朝上,问道:“这个荷包出自娘子之手?”
裴静文看向已经脱线的丑荷包,轻轻点头。
林建军将荷包翻了个面,指着正面图案,直勾勾盯着面前女子,神情严肃道:“敢问娘子从何得知这个图案?”
五角星闯入视线,裴静文眼泪稀里哗啦往外冒,抽抽搭搭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祖国,我怎么会不知道?”
三个月来,她时刻紧绷的情绪在这位看上去就很靠谱的林建军同志面前,终于得到释放。
裴静文趴桌子上,不管油污会不会弄脏衣服,她只想哭,痛快地哭,狠狠地哭。
她造了什么孽,被迫穿越时空,离开爸爸妈妈。
穿越时空就算了,好歹去个政治民主、科技发达的时代,哪怕是初建国的共和国都好。
偏偏来到这等级森严、不结婚还要坐牢的狗屁魏朝!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要是她不小心惹上不讲理的权贵,被打死了怎么办?
要是她不小心被人贩子拐卖进青楼、山村,她是自杀还是反抗还是苟且偷生?
要是……
所有一切都像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大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她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不在提心吊胆,她真的害怕,她害怕死了。
默默听她哭了快一炷香,林建军心道和刚才那凶狠样简直判若两人,掏出鸦青手帕从桌下递给她,努力软和语气:“别哭了。”
“林建军,我可以叫你名字吗?”裴静文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眼睛红得像兔子,委屈巴巴看向林建军。
林建军无奈道:“你不是已经叫了?”
“是哦!”裴静文大概是哭蒙了,“你来这边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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