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拾陆章(第1/2 页)
我听了太子哥哥的话,将头饰减去不少,衣裳来不及换,便将脸上的妆面擦淡了些。
依着花榕的话来讲,如此少了几分惊艳,多了几分清纯。
可与王翡比,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宴时我瞧见她,她那张不可方物的脸在她即便收敛过后的打扮下依旧很醒目。
我坚信,如非太子哥哥提醒过她,按照往年的尿性,她定是要盛装打扮在我的生辰宴上出尽风头。
这种恶趣她乐此不彼。
宴初,我听了一圈的生辰吉乐,这次竟得那些大臣的祝福,往年都是宴请几位官家夫人小姐吃个酒,意思着过,今儿还是托了这北昌使臣的福。
便是这北昌使臣也上前与我客套两句,什么旦逢良辰,顺颂时宜,颇为敷衍,倒是两眼一直往我隔壁桌的三姐姐王翡飘。
我坐那吃着茶,不冷不淡的回应每一个上前来的人,直到看到阑筠,他姗姗来迟,见过太子哥哥后便入座了。
我瞧着他就来气,又不知在气什么?气他自瑶城一别后,便没有主动找我一回?哪怕差个人来与我说声他回来了也好。
怎能好像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他抬头与我对上了视线,毫无波动的一眼便移开了。
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我想冲过去揍他,让他求饶认错。
我气得茶都不吃了,摆着一张冷脸。
直到父皇姗姗来迟,宴席才正式开始。
父皇坐在王座之上,面上带笑与那北昌使臣说笑酬酢,末了还安排人这几日好好款待一下这几位使臣,美名其曰:感受一下汉周的风情。
而后父皇赏了我些珠宝,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寄语,便掀过了我寿宴这一方。
我谢恩完一坐下,王翡那得意的嘴脸便藏不住了,借着捂嘴假笑的缝隙故意问道:“五妹妹,你最近可是惹着父皇不快了?怎么父皇对你如此冷淡?”
我不想搭理她,动筷吃起东西。
“你也不要不高兴,今日可是你生辰,要欢喜才是。”她自顾自的说:“我给你备了份生辰礼,是父皇前几日赏赐我的西域宝石,那宝石不说咱们汉周难寻,便是放在西域也是难得的稀品,父皇疼爱我才将此物赏于我,如今我将它送予你,也算是皇姐对你的一番心意。”
宴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珠歌翠舞,觥筹交错间一片升平之象。
我看着那舞衫飘逸,长袖宛如水波流动,水波潋滟间看到了阑筠,有些恍惚,他方才是在看我吗?在那水袖一遮一抬中,似乎是我的错觉。
旁边王翡的话也在我的神不守舍中只听得一言半语,依稀听到生辰礼,什么稀品,送予我之类的话语。
如此好心?
那我便不客气了,侧过头,笑脸:“好啊,那啊昭就谢过皇姐了,此等稀品啊昭定好好珍惜。”
她得意的神色一下又变得不满了,是因为我的反应不如她所愿?
她语气有些刻薄:“我是在可怜你。”
可怜我?可怜什么?我有些不解,因为我今日穿戴过于朴素?还是怎么的?
我皱了皱眉头:“皇姐可怜我何事?”
她没与我回话,转头与她旁边的人说话去了。
我喝了杯闷酒,问花榕:“她方才说什么了?”
花榕应:“奴也未听清。”
我想大体也不是啥好话,不知也罢。
宴上又是轻歌曼舞,便专心于看那台榭上的美人献乐。
宴席上,一小太监跑父皇身边耳语,父皇听后便匆匆退席了,我示意花榕去看一下发生了何事。
花榕出去了一会,回来说:“听说小梓嫔突发恶疾,传了不少太医过去了。”
我皱眉,突发恶疾?
这小梓嫔的恶疾可真多,就她入宫后,这会不是病了那会就是着凉了,老是托病不去嘉仪皇后请安,父皇以她身子弱为由免了她每日给嘉仪皇后的请安。
就是听嘉仪皇后的女宫说,父皇歇皇后寝宫里,偶尔那小梓嫔也要犯一下恶疾,将父皇叫走,更别提老是装病缺席皇后的各种宴席。
这样的把戏她也玩不腻,只知恃宠而骄,奢侈无度,空有美貌没脑子的女子能在宫里蹦跶这么久还得是嘉仪皇后仁慈,能让她如此的嚣张,但凡是前几年进宫来,我那三姐姐的母妃在她称病第二回就让她直接病死了,还能留她到现在?
“也就父皇一直相信她。”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