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第1/3 页)
武神音忙又补充道:“他都要迎娶公主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她深情凝视着谢濯,好像十分欢喜地模样,“我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别人半分。”
谢濯唇角微扬,忍不住笑了一下,手还被武神音拉着,他总觉得这样很不好,可他又不想松开。
武神音趁热打铁:“殿下以后就唤我‘阿音’吧。”
她能感受到谢濯非但没松开他的手,反而有回握的意思,心中不由窃喜。
早知道谢濯几句话就能哄到,之前那些天都白白浪费了。
谢濯低声道:“好,阿音。”
停了一会儿,他又道,“我小字雪枝。”
武神音笑嘻嘻道,“莫惜黄金缕,难忘白雪枝。好衬你的名字。”
谢濯微窘,“是我母亲小时候取的。”
那应该是先皇后了。
武神音盯着他的喉结:“那我们现在关系已经确定,雪枝已经答应做我的情郎,之后不会再反悔吧?”
这个说法似乎触动了他,谢濯舒缓的眉重新皱起来,“情郎?”
武神音捏着他的手指,“你不愿意?”
谢濯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统。”
武神音道:“可是我母亲在千里之外,你父亲好像又对你不怎么好?我们俩的事情,他会同意吗?”
谢濯默然片刻,才道,“如果我不是太子,你还喜欢我吗?”
你当然不会是太子,因为我要当太子。
武神音道:“当然会了,我是喜欢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中你别的什么。”
谢濯道:“陛下大抵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跟你去镜州吧?”
好家伙,他居然和谷藕生想到一块儿去了。
武神音疑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你不想当太子了,皇帝他能轻易放你走吗?”
谢濯垂眸道:“金蝉脱壳的法子,我还是能想出来的。只是怕到时候我不过一个平民,委屈了你。”
武神音愣了一下才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又不是想和太子在一起。”
她表完心迹后,用手指碰了一下谢濯的脸,果然很热,“只不过你父亲怎么能这样,就算偏宠楚贵妃,也不该这样对你,我都要心疼死了。”
为人子的,怎么好说父亲的不是,谢濯并未在意她的前半句话,指尖冰凉,反而更激起他的热意,痒痒的像是不知名的羽毛停留在脸上。
心疼他?
他想说什么,屋外却已经有人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了。”
谢濯身边的人,武神音只认识一个时祯,还是那天在马车时知道的,这个陌生的男声,她并不识得。
谢濯放开她的手,情绪低落下来,“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寻时间看你。”
武神音心中颇为不舍,还没亲一口呢,这就走了?
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撒娇般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急匆匆的?我不想你走,除非……你亲我一下。”
她话说得轻巧,却在谢濯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眼见着“白雪枝”变成了“红雪枝”,谢濯道,“别胡说,这种事情要到婚后才能做的。”
说罢,再也不给武神音回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门。
武神音心中无奈,就亲一口而已,又不能掉块肉,一个两个,都装什么贞洁烈男啊?
不让她亲她就真的不亲,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负气躺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处,当即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啊啊啊,怎么就她这么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忍着吧,熬过去了当上皇太女就爽了。
到那时候,谢濯还敢不让她亲?
*
人人都说镜州苦寒,但镜州的天气可没有上京的这么多变,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大好春光,中午就可能被浇个透心凉。
现在天气还没有真正暖和起来,淋雨湿了之后极大可能性会感染上风寒。
阮嘉薇忙起来,没有去外面会诊,但一直在不停的熬药,别院里被一股药味浸染。
这味道不同于花草的清甜,是一种苦涩的香味。
谷藕生有时候也会去帮忙,但阮嘉薇不知道该让她做什么,就算烧火这样简单的活计,她也能做得乱七八糟,使劲地加柴,火越烧越大,有的药罐子都被烧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