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1/3 页)
武神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换了个地方,身下的床铺宽敞柔软,明显不是在马车上了。
她第一反应是怀疑,是不是花燃这个不靠谱的终于反应过来,把她救出去了?
想象是美好的,事实却并非如此,室内并没有花燃的影子,坐在她床前的是谢濯。
她心里一惊,不由得打量起来这陌生环境。
可千万不要是回到了皇宫。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谢濯叹口气,好言好语安慰道,“你放心,这里是我的一处别院。今日之事,并无他人知晓。”
他为什么要帮她?
武神音微微一愣先道谢然后才问出自己心中所想,“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濯轻咳一声,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你自诉有性命之忧,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那你还真是个大好人嘞。
待在宫外逃出去的概率,肯定比在宫内的多得多。
只不过,等到来日母亲造反事发,魏国覆灭,谢濯父子二人沦为阶下囚,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今日之善心。
待到那时,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就看在谢濯人美心善的份上,勉为其难投桃报李,向母亲要了他服侍在自己身边吧。
她这么想着,脸上便露出一丝笑容来。
谢濯正好转过身来,看到她的笑容一楞,略带几分迟疑询问,“你……伤口不痛吗?”
武神音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左肩,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白色纱布,血应该止住了。
不说她还真没感觉到痛,谢濯既然询问,她当即蹙起细细的眉毛,演出一番娇柔之态,“痛得很。”
谢濯无言片刻,才问道,“那你刚才笑什么?”
武神音抬头怯生生望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脸颊硬生生逼出来两坨红晕,小女儿情态尽显,“久闻殿下天人之姿,今日竟然能蒙殿下伸出援手,臣女自然是感激不尽欣喜不止。还请殿下不要责怪臣女少见多怪。”
谢濯听她一番感谢,又不自在咳了一声,方道,“你太客气了。”
他又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宫了。这里守卫森严,你不必担心再有人行不轨之事,先安心养好伤吧。”
武神音还想和他再说什么,谢濯已经出门了,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心中更加肯定,谢濯这副模样,肯定对她有意思。
以前勾引她就算了,这次都这么主动了,要是他自荐枕席,自己要不要拒绝呢?
如果欲拒还迎他应该会直接害羞地跑掉吧?
那可万万不行,还是直接顺水推舟好了。
说起来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谢濯,基础分六十分。
长得好看,加二十分。
人傻好骗,加二十分。
满分,一百分!
不过武神音才不会被一个男人的美色迷了眼睛,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扯到了伤口,她轻皱了一下眉毛。
刚走到门边,一个很高的娘子就端着托盘进来,和她撞个正着。
这娘子虽然人高马大的,但满脸稚气,瞧着应该是年纪不大。
只看一眼,武神音就知道,肯定是个练家子。
陌生娘子和她大眼对小眼的模样,托着盘子的样子和横刀立马前也没什么区别,很有几分张飞拿起绣花针的意味。
良久,这人才回过神来,说话的态度却很不客气,厉声质问道,“你怎么能私自下床呢?万一被殿下知道了,说我没照顾好你怎么办!”
说完之后她又飞快意识到不对,讪讪解释道,“我没有凶你的意思啊,我这个人说话就这样,天生嗓门大。”
这侍女到底是什么意思,武神音不知道,她关心的另有其他。
不知道侍女身手怎么样,该不会是谢濯派来看着她的吧。
趁着拿侍女把饭食一样一样往桌子上端的时候,武神音试图跟她搭上话,“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她问什么,那侍女就乖乖答什么,倒也不是不好相处。
“我叫谷藕生,今年十六了。”
那这体格子不太像,十六岁也才刚及笄,怎么就比她还高一个头。
武神音道:“我叫武神音,今年十九岁了,比你大几岁,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谷藕生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