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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吵闹的湖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众人不管爱不爱听琴,都不愿破坏这美妙的乐曲。
忽然,沈予棠他们坐的船只又摇晃了几下,转身看去,原来是高越走到了船头,此时正摊靠在船头边缘,想来是也被琴声吸引了。
“看不出这高越还对琴感兴趣啊。”
沈予棠小声喃喃。
不过片刻,船身又是一阵晃动。
几乎是同时,又传来“扑通”
的重物落水的声音,旋即又是一声慌乱的声音在大喊:“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
方才还凝神听曲的众人登时一阵骚乱,原本在船头船尾站着的人都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和身旁的人猜测到底是谁落水了。
今天来的可都是正四品及以上的官员和家眷,不管是谁恐怕都要在城中传上好一阵儿了。
侍卫已经将落水之人拖上了岸,其余人也在船只靠岸时,赶紧跨上了陆地。
那落水的人此刻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侍卫探了探他的鼻息,对着同僚摇了摇头。
有几个大胆的人走过去看了,“这不是……这不是高侍郎的儿子高越嘛!”
顿时人群中有两个中年男女扒开周围的人,瞪着眼木着脸,踉踉跄跄地朝高越走去。
其中一位留着胡子的干瘦男子,就是高越的父亲,高侍郎。
在看到高越已经惨白脸后,高侍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拍了拍儿子的脸,旋即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嚎。
高夫人见到此景,直接晕了过去。
“哎哟,我听说,这高越是他家的独子啊。”
…………
“参见陛下。”
皇帝是带着太医和仵作一起来的,看样子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高侍郎还是扑在高越身上哀嚎不断,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对着皇帝用力磕头,“陛下!
陛下,我儿水性一向很好,怎么会被淹死?微臣求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
众人听他这话,也想起来不对劲了。
一道女声说:“我想起来了高侍郎来尚京前住在江南一带,那边的人从小就能下水,高公子这的确有些奇怪了。”
太医凑近查看高越瞳孔,对皇帝道:“回禀陛下,按高公子的情况来看,他可能在落水前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皇帝皱着眉,又让仵作去看了一番。
沈予棠听到太医的话,心里一阵不安,落水前失去意识?所以说他在船头的时候并不是在听曲,而是晕了……
和楚景淮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仵作快速检查了一遍高越的口鼻,“回禀陛下,此人口鼻中没有多余泥沙和水藻,确实是落水前就已经失去意识。”
高侍郎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在皇帝面前就扯着仵作大吼大叫,“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刘福赶紧示意侍卫把高侍郎拉开,又听皇帝对他道:“让太医查看船上的食物,看有没有问题。”
不一会儿,刘福带着太医回来了,“陛下,都查过了,食物都没有问题。”
他的声音不算小,众人都能听见,此刻都压不住心中的疑问了,窃窃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筹莫展之时,一道声音响起。
“参见陛下,小人有一事不明。”
周廷行得了皇帝的准许,继续道:“高公子和淮安王一条船,那条船上就三个人,高公子、淮安王和他的丫鬟。
那高公子失去意识前,淮安王就没有丝毫察觉吗?还是说,淮安王察觉其身体有异,却没有及时禀报?所以,小人认为,也应该查一查淮安王。”
他这话明摆着就是说是楚景淮害了高越。
沈予棠暗暗“嘁”
了一声,她就说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见陛下没说话,周廷行继续道:“这宫宴是北陵每年庆祝时节变换特意举办的,维护朝中稳定的重要宴席,北陵人又怎会在宫宴上害人,而有些不懂规矩的外人,就说不准了。”
众人都看向楚景淮,眼神中尽是审视。
和周廷行一道的人也小声附和,“在场的就只有南巍来的楚景淮不是北陵人,也不懂北陵规矩。”
沈予棠悄悄抬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皇帝,父亲说小皇帝想走和先皇不同的路,施行仁政。
但现在看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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