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遭遇挫折 逆流而上(第2/2 页)
丽景身边有无数的同学围着她转,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喜欢跟她玩,连老师都特别喜欢她,而阿珍默默无闻,不敢主动去跟别人交往,更不敢跟老师交流,除非是同学主动来跟她交往;丽景是全校校花,下课的时候时常有男生悄悄地给她塞纸条,放学的时候有男生主动要求送她回家,阿珍知道自己长相普通,而且全身晒得漆黑,不敢奢望有任何一个男生会对自己青睐。
阿珍和丽景两个本来相安无事,可是有一天,丽景突然回到座位上气冲冲地就把书一摔,骂道:“谁说我考试偷看了?乱嚼舌根。”
阿珍见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吓了一跳,胆小的她不敢作声。
前后桌的杏儿和英子听到动静,关心地问丽景怎么回事。杏儿和英子都是外宿生,跟丽景关系很好。
丽景指桑骂槐:“人人都说她善良老实,依我看,是伪善,乱讲我偷看别人试卷,真是虚伪!最烦这种人。”
阿珍听出来了,这是针对自己。她回想起昨晚在宿舍讨论的时候,嘴唇皮很薄的艳云问她和丽景这次考试成绩怎样,她随便回了一句:“丽景这次成绩提升了很多,我居然一点都没有,真是奇怪!”但是当时在场的除了艳云,还有其他十个女生,尽管平时艳云说话一向较刻薄,但这次是不是艳云造的谣?阿珍不确定。
丽景在那里骂人,但又不指名道姓,别的同学有听出来的,有听不出来的。
阿珍不敢跟人吵架,害怕会引来老师的批评。她紧咬着嘴唇不作声,任凭丽景在那里摔书本,把笔盒按得啪啪响发泄情绪。
丽景有一段时间对阿珍不理不睬,阿珍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行事,不敢越过中线半点,说话也是声音低低的,害怕又得罪她。
阿珍觉得自己不再像儿时的自己,不敢大声说话,不再开心地笑,很地意别人的情绪和眼光,就连夜晚也常常失眠。严重的时候,她的眼睛会余光,总是控制不住地射向同桌丽景那里,看她今天心情是否高兴。
奇怪的是,一两个月以后,丽景又主动找阿珍说话了,这说明她已经不生阿珍的气了。阿珍也没问她为什么,但是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回不去了,那时,她并不懂得“抑郁”这个医学名词。
这些事情,阿珍当然不会跟父母说,因为说了也没用,他们只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成绩,其他的都是虚妄。
成绩,对于农村学生来说,确实是关乎生和死的问题,最后一个学年,阿珍只有拼了,每天6点多起床看书,中午常常不睡午觉,晚上早早去到晚自习教室,周末也不敢逛街玩一下,再一次考试,成绩终于升到了第八名,连老师都大喜过望。
父亲看到这个成绩,终于默许了她报读高中的想法。
阿珍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在家里,在学校,都让她喘不过气来。唯一让她卸下一切负担的地方,就是叔公那间阴暗的小屋了。
她俯在叔公膝边,仰着头静静地看着叔公吞云吐雾,问叔公:“叔公,我去读高中好不好?”她想,只要叔公说不好,说不定她真的就不读了,叔公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疼她的人。
叔公敲了敲烟斗,咳了一声说:“读呗,能读就读,看看能不能考上大学。”
阿珍问:“读高中一定要考大学吗?”
叔公说:“要考,不知你能不能考上?”
阿珍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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