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心烦意乱(第2/3 页)
能公开谢家媳妇的身份,但是你可以找机会求陛下赐婚啊,到时候再风光操办一下婚事,不是顺理成章吗?”
谢恂听母亲这般打算,讶异地笑问:“娘是很喜欢她吗?”
谢老夫人笑意盈眶,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谢恂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望着面前饭菜兀自遗憾道:“我是觉得这两年实在亏待了她,她现在是御书台女史,外人都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她对我有诸多不满也说不定,如果真是夫妻缘浅,那不如……”
不如一别两宽,和离算了。
话到嘴边,犹自不甘心,于是没有说出口。
谢老夫人心里猜出大概,领会到谢恂没说完整的话,但也没有点破,只是激道:“你若觉得和她夫妻缘浅,我便收她做义女,再为她另择佳婿。”
谢恂忙抬头阻止:“万万不可。”
谢老夫人重新拿起螃蟹接着吃,悠闲道:“这婚事磕磕绊绊,你究竟希望将来如何,自己心里要有主意才行。”
谢恂诚恳道:“那还请娘帮帮我。”
谢老夫人摇头拒绝:“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碰到的难题自己处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还能帮你一辈子不成?”
谢恂被噎得无言以对,母亲说得确实有理,他自己闯下的祸,还是要自己处理。
吃过午饭后,谢恂回到东院卧房打算小憩,床上挂着素雅的水绿色帷幔,靠窗的衣架上挂着几块大小不一的手绢,一看就有女子住过的痕迹。昨日侍女告诉他,这两年萧懿鸾偶尔会回来住上几日,他打量屋内四下陈设,了无睡意。
谢恂呆愣片刻,又从随军带回的行李中翻找出来自己的那枚玉指环,思绪溯回到两年前成婚的那晚,那晚他也给萧懿鸾留下一枚这样的指环,如今卧房各个抽屉和匣子里都不见她的那只,那她应该是带在身边的吧?
玉指环在手中凉意渐浓,胸口上的旧伤忽然隐隐作痛,谢恂忍了一下,随后又放下指环去找药。他在南境时曾中过一次箭伤,因后来一直没有好好休养,所以至今未痊愈。服下药之后,痛处没有立刻好转,心里又装着无法排解的事,胸口一时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
谢恂在床上躺下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双目将闭未闭时,眼前又浮现幻象,像是有轻盈模糊的身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谢恂睁开眼,只看到一片空荡,再也无心待在这卧房了,于是起身去书房抚平心里繁杂思绪。
他到现在还是没想通,萧懿鸾怎么会写出那样的贺表呢,她该不是讨厌他吧?
日影推移,谢恂坐在书房里越想越落寞,回京短短两日,意想不到的事便接二连三,过去两年在南境戎马倥偬,一直靠着心中那点儿回家的念想才挨过无数个孤寂日夜。如今回到京城了,事情却比战场上的硝烟更难预料。
跟随伏燊将军拼死拼活,明明打了胜仗,没有升迁不说,还反倒被皇帝忌惮,连兵权都被迫交出去了。可怜伏燊将军还忠心耿耿地留在南境镇守边疆,若是得知他回京后的处境,岂不寒心?
朝堂之事无可奈何,家事又力不从心,更苦恼的是,他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在御书台见到萧懿鸾之后竟然闹成那样,早知就应该和伏燊将军一起留在南境镇守边疆才对。
谢恂以拳撑头,越想越烦闷。这两年他从母亲的家书中断断续续了解到,萧懿鸾成了御书台的女史,并且对外隐瞒了她是他妻子这个事实。心里虽有些介怀,但他也知道她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若是让旁人知道他谢恂在出征前还有心思娶妻,再大的功劳也不足以证明他是真的一心为国了。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对萧懿鸾究竟有没有男女之情,出征前匆匆娶她过门,原本心里只觉得对她有责任,那晚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离开后会反复回想她在灯下抬眸的一瞬,那种理不清道不明的含糊情愫在心头堆积两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所以他刚回京城就迫不及待派人把那块白荷素璧给她送去,想告诉她,他回来了,也想知道她究竟还记不记得他这个人。她倒好,写了一封骂他的贺表迎接他回来。
当时听太监当众宣读贺表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写这封贺表的人好像知道他不少的事,今日劳烦太子带他来御书台亲自求证,果然是她。
聚少离多,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她也是蛮有趣,看起来并不担心他是兴师问罪的,看到她不慌不忙地承认的时候,谢恂当真是五味杂陈,生气之余只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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