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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遍,就连窗帘都拆下来没有放过。很快,老屋里焕然一新,飘出饭菜的香味,显得有人气多了。
周钧南解决完基本生存问题,下一步的计划是把老屋和院子改造改造。期间他和盛泽辉闲聊,盛泽辉说:“你搁那儿玩模拟人生呢。”
“我就想买点家具装饰一下,哪里玩模拟人生了?”周钧南笑道。
盛泽辉也笑:“那你改造吧,要不要拍点视频记录记录,这不现成的素材吗?”
周钧南一口拒绝:“不拍,我又不缺钱,拍了还得花时间剪,图什么。”
“行行行,是我的建议缺乏建设性,忘记少爷您尊贵的身份。”盛泽辉揶揄道,“哎对了,之前和你搞暧昧的那小子怎么说?”
盛泽辉提到的这个就是聊天记录被发现的那位。
周钧南叹了口气:“放暑假之后人就消失了,我本来还说要去找他玩几天……现在想想算了,给我爸这么一闹没心情,感觉不是什么好桃花。”
盛泽辉笑得不行:“这么迷信,难怪我听说你喜欢花几百块找大师算命。那你就在老家好好待着吧,过阵子我去找你。”
买家具一事被周钧南提上日程,不过他单薄的自行车没法运货,周钧南只能先加了一堆购物车。翌日,周钧南醒来之后吴叔给他发微信,内容是看他好几天没去抓鱼,问问他到底哪天去。
看来吴叔这鱼塘里的鱼铁了心要进周钧南的锅……盛情难却,周钧南再不去也有点儿矫情,于是干脆骑着车往吴叔家去。
今天的室外气温不算高,周钧南在小路上骑车,视野两边都是开阔的田地,蓝天中一道长长的白烟,是不久前飞机经过留下的痕迹。周钧南拐了个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却心情很好地按了两下清脆的车铃。
路过前方一棵高大葱翠的树,叮铃铃的铃声让树下站着的郑毅文抬起头,周钧南和他对视,见到郑毅文一个人待在这儿,双手好像捧着什么东西,他的动作比思考更快——
周钧南停下车,跨坐在自行车上没下来,单脚踩在地面上,对郑毅文灿烂地笑道:“哈喽,正义,还记得我吗?”
郑毅文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在树荫下看向他,缓慢地说:“记得你。”
“你手上是什么?”周钧南又问。
郑毅文垂下眼睛,说:“一只麻雀……它死了,我很难过。”
下次见是什么时候?
距离周钧南兵荒马乱的七月一日过去好几天,但与郑毅文的初见却还是清晰地留在他的脑海。
可能是郑毅文在两人的初见中过于“坦诚”,也可能是郑毅文和别人的“不一样”在不知不觉地吸引他。
那晚郑毅文站在院子里,望着宇宙发射信号,很认真地跟周钧南谈论外星人和翻译器。那一刻,周钧南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郑毅文的“古怪”是真实存在的——上天给了郑毅文一副好样貌,却没有让他像普通人那样思考。
周钧南长这么大,没认识过像郑毅文这样的人。可奇怪的是,即使到了现在,周钧南也没有真的把郑毅文当做是个“傻子”来看。他想,或许郑毅文只是有点儿特别。
特别。
异类。
格格不入。
……藏在普通之中的不正常。
郑毅文不知道周钧南看见他之后在想什么,今天的他只是穿得干干净净,站在树下捧着一只麻雀的尸体,对周钧南说他很难过。
一阵风吹过田野,让郑毅文身边的这棵树跟着风的节奏跳起舞来,有一片小小的绿叶打着旋,脱离枝头后轻飘飘地落在郑毅文的头顶。
周钧南心中一动,他把自行车停在路边,走到郑毅文面前,伸手帮他把头顶的绿叶摘掉,两人靠得近了些,周钧南想了想,问:“我能摸一下它吗?”
“可以。”郑毅文说。
周钧南很轻地用食指碰了碰躺在郑毅文手心里的麻雀——它非常小,郑毅文一只手便可以完全握住。褐色的羽毛摸起来还有一点点余温,尾巴短短的,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最平凡不过的、喜欢叽叽喳喳的小鸟。
但它的确死了。
周钧南说:“你在哪儿发现的?”
郑毅文说:“就在这里,这棵树下。”
“你知道它……为什么会死吗?”周钧南缩回手,抬起头看向郑毅文。
郑毅文的目光也从死去的麻雀身上离开,也抬起头看向周钧南——他的眼睛在光线下并不是纯黑色,反而夹杂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