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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帽子,“你去医院,我见完沈主任以后去找你。”
帽子遮住了靳隼言大半张脸,谢濮还是看见他上扬的唇角。
四院里,沈立白听谢濮说完灾区的情况,也很感叹,“不容易啊,尤其是当地百姓,不止是面对灾情,要重建家园也得有勇气啊。”
谢濮在沈立白办公室多待了一会儿,临走前道谢说:“沈主任,谢谢您给我这次去渡洋的机会,我收获很多。”
沈立白朝他欣慰地摆手,年轻人心气儿高点没什么,最怕的就是妄自菲薄,谢濮能早点明白过来是件好事。
谢濮离开后就前往靳隼言所在的医院,靳隼言是背部伤口感染,缝针处轻微红肿,皮下出现少量积液,他到的时候,医生已经给靳隼言进行完清创处理。
靳隼言背朝上趴在病床上,闭着眼侧脸枕着枕头,估计是太累睡了过去,谢濮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他也没醒。
护士过来提醒,让谢濮趁这个时间出去买点吃的,刚才靳隼言做清创时跟医生说他饿了。
谢濮这才想起靳隼言今天还没吃饭,靳隼言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谢濮借护士的纸笔给靳隼言留了张字条,压在他手下。
谢濮没走多久,靳隼言就醒了,他想起身,然后发现压在他手下的纸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写着:去附近买饭,马上回来。
落款是谢濮的名字。
谢濮写自己名字时有个习惯,最后一捺的时候会拉得长一些。
靳隼言拿着纸条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折起来,这可是谢濮第一次给他写小纸条,他得好好放起来。
靳律和肖写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靳隼言捧着小纸条一脸珍惜的样子。
“伤得严重吗?”靳律一向开门见山。
“你看我像伤得严重吗?”靳隼言把小纸条塞进衬衣口袋,“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外界传得风风雨雨,说他和靳律为了争夺家产大打出手,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那些人知道靳律还会关心他的伤势,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靳律看了眼肖写玉。
肖写玉面露尴尬,“我朋友在这儿工作,我听他说的。”
本想拿这件事和靳律卖个好,但人家靳隼言明明好好的,他这是弄巧成拙了。
知道靳隼言没什么大事,靳律走到一旁打电话,他工作还没处理完,
只剩下靳隼言和肖写玉两个人,靳隼言看到肖写玉眼角青了一块,随口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天天坐办公室不至于受伤,不会是被靳律打的吧?”
这话纯粹是开玩笑,没成想肖写玉面色一僵。
靳隼言说:“当我没问。”
他也不知道他小叔这么野啊。
肖写玉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这事没法说,说出来只会让人尴尬,但其实这件事本身是件大好事。
时间回溯到三天前,正好是靳律和肖写玉合约到期的那天,肖写玉心里清楚,若没有这份合约,靳律连看他一眼都不会,他抱着今晚就会被赶走的心态,做得比平常更狠。
靳律在喘息中仰起脖领,断断续续地说:“合约到期了,但你……我还要你……”
靳律说,和肖写玉做的时候,他的思维会更加活跃,对工作上的事总会产生新的想法,只要对工作有益,他愿意和肖写玉继续保持这种纯粹的床伴关系。
原因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不管靳律是为了什么,肖写玉只知道靳律还要他,这就够了。
于是他就激动了。
当时的情形是,他们在落地窗边,靳律背对他趴在玻璃上,腰塌下去一截,肖写玉听到他的话,激动之下猛地向前一步,脚踩到地上他们制造出的液体,滑了一下,扑通跪在地上,脸重重撞向玻璃。
所以说这件事根本没法说,说出来只会丢人。
肖写玉转移话题,“你去渡洋是为了追人?”
他还记得靳隼言向他咨询如何追人的事情。
靳隼言说是。
肖写玉又看向他缠着纱布的手,“这也是在渡洋弄的?”
得到靳隼言的肯定回答,肖写玉说:“看来你已经把人追回来了。”
靳隼言不由得露出笑,他很庆幸自己去了渡洋。
“他看到你的伤是不是很心疼,一时心软就原谅你了?我就说这个方法很好用,不过是故意受点伤,回报完全大于付出……”肖写玉以为靳隼言采用了他出的主意,略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