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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离开。
像羽毛扇动水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叔叔,我还有点事没处理。您想必来国内也有合作要谈吧,我过会来找您。”
江栾川承认他有点晕头转向。
引以为傲的沉静在这个人随意安抚的动作下化为灰烬,随便一吹便土崩瓦解。
“好。”他沉声答道,其实没太听清江言说了些什么。
等到江言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江栾川突然轻笑一声。
房间的四周是散架的桌椅,昨日激烈的搏斗还历历在目。
江栾川从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昨晚在小言房间里那个男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他沉吟片刻,补上一句,“不许让小言发现,伪装成意外身亡。”
…
江言说等他,奕泽就在房间里等到了后半夜。
然而他始终没有出现。
奕泽有些担心,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想要找到江言所在的房间。结果自然是找不到。
奕泽抱膝坐在门口的楼梯处,他要在这里等江言。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也可以更快赶到。
等到的不是江言,却是一个眼眶红肿的妇人。
这妇人看上去极阔绰,一身的低奢品牌与贵妇气质,只是看着奕泽的眼睛盈满了泪光。
她颤抖着音调,问奕泽:“你的左边腰部是不是有个红色的星形胎记。”
奕泽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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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
在奕泽还没长大到可以记事的年纪,他被人贩子带走。跟所有豪门丢失的孩子一样,他脖子上也挂着仅此一份的玉佩,因为养母的恻隐之心而一直随身戴着。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寻到奕泽,既是因为奕泽被卖到了遥远的b市,也因为他们阶级的区别太大。
养母没有给奕泽上户口,他于是不清不楚地长大,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在地下拳场混生活。
正因为原剧情中奕泽被江言包养,来到了a市,第一次出入于高级酒店,才在偶然中被奕母发现。
也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认亲,才能够爆出江言丑闻,而消息没有被强行压下。
奕泽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妇人的表情更激动了几分,眼底含着热泪,“我,我可以要您一点头发做样本吗?还有联系方式?”
奕泽锐利的眉眼终于显出几分茫然。
二十几年的挣扎,无法突破的贫困泥泞,一朝之间突然有变。
他机械地答应着妇人的请求,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突然想到,如果是真的,他没有这么不堪。
那他是不是离江先生更近了?
…
奕泽还是陪着陆夫人一起来到医院。
他不是在原地等结果的性子,无论结果是什么,奕泽希望第一个知道的会是自己。
陆夫人送了加急,三个多小时亲子鉴定就出了结果。
他确实跟陆夫人有血缘关系。
知道结果的一刻,陆夫人满含热泪地抱住奕泽,因为啜泣而微微颤抖。
她的口中呢喃着什么,奕泽没太听清。他的双手犹豫着,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陆夫人。
此时天已蒙蒙亮,他们在医院外面散了许久的步,奕泽不知道说些什么,大多是陆母滔滔不绝地讲着。
奕泽丝毫不说自己的状况,陆母心知肚明。现在还不是让他突然接受的时候。这样突然的事,总得有个缓冲时机。
奕泽说不清楚自己的喜悦或者悲哀,甚至有些无波无澜。在真正经历足以改变一辈子的事的时候,人的心底是旁观者一般的漠然。
他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朝间竟改换了环境。然而内心深处却是巨大的荒谬感,像是这个世界都是个笑话。
他突然想要见到江先生,立刻,马上。
没有任何原因地,想要看到江先生。
与陆母互换了联系方式,他飞快地回到酒店。打开房门,江言果然已经在房间里等他了。
看到他来,江言问道,“你去哪里去了?”
并非质问的语气,只是单纯的问询。
奕泽突然跪在地上,颤抖着,然而眉眼间自带的狠戾与锐利,像是什么丢了家的孤狼。
“江先生,您会一直包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