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对璧人(第1/3 页)
晋楚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位出身定国侯府的千金,沦为侧室,受尽钟夫人的欺凌,他也有所耳闻。
可惜了!
那日在孙府,他见识过孙瑾姿受了那等委屈却无人做主,一个能写出《漕运赋》,胸有陶朱管仲之才的女子,却无端的受到钟夫人这等恶妇的欺凌,每每想到这儿,晋楚裴不胜唏嘘。
就连看着孙瑾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的柔和和怜惜。
偏偏这女子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楚楚可怜之状,反而如同要咬紧青山的苍竹,弥厉坚韧。
晋楚裴对她的几分怜惜,不禁变成了几分敬意。
蓦地,晋楚裴猛地反应过来,这才回味起孙瑾姿的话来,微眯双眼,眉头微展,“恩师?三小姐的恩师是?”
“季子神医!”孙瑾姿言简意赅。
刚才晋楚裴和疾风的对话,她都已经听见了大概,玄隐寺外这么多感染时疫的灾民,师父不会见死不救。
除非,这时疫极为复杂,师父短时间内没有找到救治的药方。
而且以师父那古怪的性子,恐怕在找到药方之前,所有人都不会见,所以才会将晋楚裴拒之门外。
想到这儿,孙瑾姿不由地轻笑,有些无奈的摇头,“六殿下,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什么,随我来吧!”
晋楚裴深深的看了孙瑾姿一眼,冰冷孤傲的双眸,宛若黑夜的鹰隼,明明是那不怒自威的性子,却在看着孙瑾姿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暖意。
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晋楚裴并不多言,“有劳了。”
木覃扶着孙瑾姿,暗中戳了戳她的手,眼里不禁闪过几分玩笑,又刻意压低声音,“小姐,奴婢瞧着这六殿下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同了。”
“小丫头,胡说什么!”孙瑾姿不由地白了她一眼。
真真是自己宠坏了木覃这个丫头,居然学会暗地里拿自己打趣。
“我可没胡说,小姐和六殿下,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好了!”孙瑾姿不由地板着一张脸,“刚才你不还是怕六殿下怕的要死,怎么,现在不怕了?”
孙瑾姿到达玄隐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凉亭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时候,木覃这小丫头死活拉着自己,不让她过去,说什么传言中的晋楚裴心狠手辣,无论是领军在外,还是在朝堂之中,除了他的亲信,大多数人都选择敬而远之,就连一般的寒暄和客套都不敢。
木覃娇俏的眼神里,略微闪过一些尴尬,“奴婢才不怕了,六殿下其实对小姐您,挺和颜悦色的,那天晚上,他还亲自抱着你从祠堂回来,那眼神中的担心,奴婢不会看错。”
孙瑾姿不由地出神。
难道,就连木覃这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么?
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她不想再错过,晋楚裴对自己另眼相看,这让孙瑾姿的心里不由地浮起一丝暖意。
“季神医,这下可不是老衲不帮你挡驾,六皇子亲自到寺里拜访,您总归要见见。”玄苦大师领着晋楚裴和孙瑾姿一行,走到寺后的别院。
没办法,季子神医这位老友的性子,实在是古怪的紧,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虽然他是玄隐寺的主持,也少不得敬让三分。
“不见,没看我正忙着?天王老子来了,也让他候着!”季神医对着一个感染时疫的患者施针,又时不时的查询医书,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玄苦大师只能无奈的苦笑。
这大概已经是季子神医谢绝见人的第五天了,就连他,也没办法劝阻一二。
“师父,天王老子你可以不见,可是我来了,难道你也不见?”孙瑾姿有些无奈的笑笑,直接推门而入。
多少年了,师父就是这个怪脾气,一个医痴,一个脾气大得可怕的老头。
不过,他却对孙瑾姿一向另眼相看,格外疼爱,所以才放着那几万个想拜在他门下学医的人不闻不问,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逼的孙瑾姿做他的徒弟,方才心满意足。
手中的银针正要落下。
季神医听到孙瑾姿的声音,连忙欣喜的回头,拉着她直奔过来,“姿儿,这时疫有点棘手,我尝试了几个方子,可是依旧不见好转,不如你来看看?”
孙瑾姿打量了那个患者几眼。
果然,面色发黑,和玄隐寺外面的那些灾民,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师父一直亲自看着,估计早已经命悬一线。
解救时疫的真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