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第1/2 页)
这边,墨西山
某山头,一黑一白站立着两道身影。
“策儿,怎么样了?”
“师父,对不起,为了摆脱荣氏的爪牙,我在西云村把信物给弄丢了。”黑衣少年颇有些丧气。
他身前面向崖底的中年男人听后沉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京骊书院怕是不好进了。”
他顿了下:“春山玉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无论如何,你都要找到它。”
“是。”少年低声,把一块铁牌子拿了出来,递给身前的人。
姜异接过,看了一眼,便见那腰牌上果不其然刻了一个荣字,他不由冷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荣离那老匹夫还是只会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少年看到姜异手掌间一用力,那腰牌便粉碎落了一地,有的随风飘到了崖下。
师父,似乎对京南荣家的仇恨愈来愈深了啊。
少年想了下,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师父,听说……荣离已经死了,荣离的几个儿子正相继赶回荣家服丧。”
“荣离,死了?”姜异神色微微诧异。
*
荣家第十二任家主荣离的逝世对整个京南荣氏的打击似乎很大,占近百里地的荣氏一族纷纷白布高挂,沉浸在一片“哀切”中。
大街小巷,大门紧闭,不见任何喜庆热闹,路上黄纸飘飘,百米一人头裹白布,跪地而哭……
这阵仗,说它是大京以南的“土皇帝出殡”也不为过。
夜幕下,荣府——三修院
“公子,今日落锁前门外有京骊书院的人交来此物,说是为了悼念家主。”启努交给荣嘉一封书信。
一身素净孝衣的荣嘉坐在华贵而朴实的轮椅上,放下写“孝悌辞”的笔,他并没有急着去拆信,而是看向启努,朝他身后的窗外忽的一个弹指。
“噗,呃……”立即就听见有黑影被这道足以贯穿肺部的力击中,慌忙逃命。
“谁?!”启努连忙跑到门外。
片刻后,启努回禀:“公子,属下无能,被他给逃了。”
“无碍,有人会比我们先解决他的。”荣嘉淡然,又问:“你今日可有看清是谁送来此信的?”
“没有,那人坐着马车,她只伸手出来。”启努据实回答:“不过,那手看起来似乎是位女子。”
荣嘉闻言,不由皱眉。
就在刚刚启努出去追人的片刻,荣嘉已经拆开信看到了里头的东西,是一张进入京骊书院的邀请函和一块半月玉坠。说是悼念,除开这两样,却其他什么都没有,这让荣嘉不解,所以他这般问。
他的父亲荣离确实曾为了荣府的孩子能进书院下了不少功夫,不论是托人还是送钱,甚至三顾京骊书院,可京骊书院从不问朝堂世俗,门都没让他进,更别说荣府的孩子了。
只是这些孩子,并不包括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荣嘉自嘲的笑了笑。
他自七岁离家,至今已过去八年,双腿也已残废了八年……
*
京骊书院建立六百年,历经三朝风雨却不倒,除了它建校之时的初衷:以身为本,躬仅为学。还有历任院长传下来的训示:凡入书院者,皆放下过往之,不问世俗之,潜心研学之,否则,逐之。
书院三年一选拔,能大考进者,乃凤毛麟角,学成需四年,出院皆为惊世人物。只是,书院规,凡出院入仕者,永世再不得踏入京骊书院。
因为这般的保持独立,潜心研学,从书院出来的学子但凡科考,没有不中者。所以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朝廷对京骊书院很是看重,书院的大考也几乎是全大驰国的一次选拔考试。
有想入仕的平民百姓,这意味着是他可以实现阶级飞跃的唯一一次“攀梯”。否则,仅仅通过科考,只怕他还没走出家乡,就已经被有权有势的人给做掉。
大驰等级森严,官大一级压死人,平民百姓出头的少之又少,而文人墨客受人敬重,所幸的是京骊书院向来选人都是公平公正,不在乎身份、年龄和性别,只在乎才能和品行,这不失为他们达成所愿的一个“终南捷径”。
而因为京骊书院的“特立独行”、“术业专攻”,前来求学的人不乏皇亲贵胄,公子王孙,甚至还有他国学子慕名前来,只为自己的术业能更上一层楼。
大驰在初本不允许女子向学,但因徐孝谨皇后的缘故,开辟了先例,作为第二十五任院长之女,她自小耳濡目染,深受熏陶,孝谨的父亲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