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与现实(第1/2 页)
为了不让伊兹密起疑,让他放松警惕,尤蜜儿坚持每天去上课,好像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
大家都各有各的忙,米达文最近也神神秘秘,自从艾斯里从埃及回来后,她就经常跟艾斯里一块,艾斯里是个文质彬彬的俊美青年,他梳着中分,浅棕色头发松松束在脑后,总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尤蜜儿用膝盖想都知道,米达文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定又是为了打探更多关于埃及王曼菲士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看书,上课,吃饭,睡觉,与拉巴鲁老师辩论。可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他在忙什么呢?仿佛那晚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春梦,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应该可以离开了吧,可她总是能找到在这里多待一天的理由。
比如,米达文约她几天后偷溜到小镇上逛街,比如拉巴鲁老师精彩的演讲,比如厨房今天加菜,比如,天气不好,下雨……
每天上课她都期待着什么,每每来了以后看不到他又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尤蜜儿经常做梦,一夜做好几个梦,来回交织着,让她每每起床时都觉得头疼。经常会梦到一个黑发男子,看不清面容,他站在黑暗里,她想走过去,却怎么都无法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很悲伤的,泪流满面的从梦里醒来。醒来后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梦里那么悲伤,一切又恢复如常了。
有时她会梦到伊兹密,他站在悬崖边上,风鼓起他的袍子,扬起他的银发,黑夜将他笼罩,唯有银发散发着寒冷的微光,他仰天长笑,笑声那么恐怖,回荡在黑暗的天际,充满着毁灭的疯狂,又显得那样孤独和哀伤。
有时候她会梦到一片黑色的天空,大海是像鲜血一样红色,海天相接的地方乌云密布,惨白的闪电透过乌云隐隐透出来。有无数的黑影从她的身边走过,一直走向海天相接的地方。她拉住一个黑影,到他跟前想看清楚他的脸,却发现他没有脸,又拉住一个,再看还是没有脸,然后她焦急的在黑影中穿梭,拉住身边的人在努力寻找着什么,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寻找什么。
有时候她会梦到伊兹密将她搂在怀里,强吻她,她刚开始反抗,到后来倦了,就索性蜷缩在他怀里,喃喃说自己好累,渐渐就在梦里再次睡着……
这些梦反反复复,乱七八糟,她有些招架不住了,严重睡眠不足。
“啊——!迟到啦!”尤蜜儿从床上跳起来,又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又梦到伊兹密了。
混蛋!自己怎么会总梦到轻薄自己的伊兹密?!尤蜜儿使劲晃晃脑袋,用力拍了拍,翻身下床。
急匆匆赶到教室。
抬眼,看见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微风翻动着书页,不能控制的心骤然狂跳……
终于看见,夜夜梦到的他……
这心跳是噩梦里的心慌吗?又不全然是,那是一种春天的种子冲破土壤的萌动,像颗顽皮地小火苗在心里乱窜。
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圣拉巴鲁老师旁边的上座上。长长的银发直直垂到坐垫上,黑色的宽松长衣,领口,袖口都绣有精细纷繁的紫金色花纹,宽大的领口露出年轻而极富男性魅力的胸膛,优雅的唇角微微扬起,隐隐透出几分如清风般柔和而沉静的笑容,与那晚诱惑的他简直判若俩人。
伊兹密看了过来,尤蜜儿立刻低下头,不敢多看他,深呼吸,默默平复心跳,悄悄溜进讲堂。
课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伊兹密在这不算是完全的学生,除了圣拉巴鲁老师,这里没人的学识超过他。他坐在讲堂里有时像一个寻找回味儿时美好时光的少年,有时像是一个国王在倾听了解谋士们的意见和想法。课只是偶尔来上,很多时候他都躲在房间里处理一些的政事或是在图书馆看书,整理归纳文案,偶尔也会到草原上打打猎。他像是来度假的,生活很是惬意,但也有些单调。
是生活太单调,太寂寞吗?所以他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轻易说出“我在寝宫等你。”这种轻佻的话吗?
似乎是有人故意的,所有座位都坐满了,只有伊兹密身边的座位是空着的,伊兹密身旁向来是不摆座位的,今天怎么……
已经进来了,退出去也不是,坐下也不是,那晚的事让尤蜜儿觉得很尴尬,于是就站在那犹豫着该怎么办。
“尤蜜儿!你迟到了就赶快找位子坐下!傻站在那干嘛?”圣拉巴鲁老师发话了,大家的眼睛又齐刷刷看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的压力下,尤蜜儿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另一个尼罗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