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留赵家母子(第1/7 页)
国荃高烧,烧得双眼紧闭不停地摆头,母亲江氏坐在床边焦急地按着国荃的双手:“儿子,身上痒千万不要用手抓!忍忍吧,啊?”
曾麟书焦虑地看着国荃,江氏回头对丈夫道:“快去请郎中吧,孩子一定是得了痘疹。”
国芝和国葆推门进来,脚没站稳便被母亲赶了出去:“你们都快出去!会传染的!”二人刚出屋,恰国藩从闫先生家回来,“九弟怎么样了?”
江氏揪心地:“痘疹。”
国藩和曾麟书对视下眼神,江氏对丈夫道:“别站着看了,你看能看好吗?快去找郎中啊!”“外面风大,我去!”国藩说着掉头出了屋。
国芝从国荃屋出来,来到国藩屋。“九弟好些了吗?”秉钰问。国芝走近床前,看着睡着的桢第,“娘说,九弟像是出痘疹。”
“啊?不会吧?是不是伤风了呢?”
国芝看着桢第笑道:“这小懒猪,还在睡啊?”秉钰‘嗨’了声,“昨天玩疯了,这是累得很了,不然,才不会这么老实。”
桢第闭着眼喊着:“娘,我要尿尿。”国芝忙抱起把尿,秉钰一旁拿便盆接着,国芝对桢第道,“小胖猪该起床了,吃饭饭了!”
桢第眯着眼懒洋洋地:“嗯,还要睡觉。”
国芝将孩子放回被窝,手摸了摸孩子额头:“嗯?这孩子怎么老想睡,你看他是不是发烧了?”秉钰忙摸孩子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嗯?是有点热。”秉钰揭开孩子衣服一看,满身通红,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桢第,桢第,别睡了,你可别吓姑姑啊!”国芝唤着。
秉钰摇晃着儿子:“桢第,桢第,大老爷来了,快起来骑大马了!”
小桢第睁了睁抬不动的眼皮,又昏睡过去。“我去叫娘过来!”国芝话没落音,人已出了屋。
秉钰用被子裹着桢第,紧紧地搂着。片刻,江氏便和国芝进来。“娘,桢第从昨晚睡下,到现在一直在睡,怎么叫就是瞌睡。刚才,看到他浑身通红,一片一片的红,是不是要出痘啊?”秉钰焦急地说。
江氏扑向桢第,紧紧地抱在怀里:“奶奶的乖宝宝,你再不要吓奶奶了。”
天空飘起了小雪,带着呼哨的西北风、卷着地上的雪花,在院里不停地打转。国荃的房门和国藩的房门、挂上了写有痘疹的红布条。红布条被风舞得呼呼作响,像瘟神向人间招展的小旗;一场谈花色变的‘天花’袭击了国藩的家乡,整个村镇少有幸免。
江氏和国芝站在炉边,同时煎熬着两副汤药,江氏将熬好的一锅倒入碗中,对身边的国葆嘱咐道:“这是你九哥的,别送错了。”
国葆将包药的纸盖在碗上,捧着走出厨房。
江氏将另锅药倒进碗里。“这么苦的药,侄儿那么小,他能喝得下吗?”国芝问。江氏端起药碗出屋,“没办法,只能硬灌了。”
‘天花’在古人眼中是个可怕的字眼,其传染性极强,死亡率不亚于一场战争。一旦在某地区流传起来,整个村庄处处是新坟。
曾麟书和爷爷、奶奶坐在客房,正在为两个孩子的痘疹忧愁,江氏进来,面色凝重道:“郎中说,国荃的痘疹还没灌浆,还要继续等待。”
奶奶一旁落泪道:“重孙子才一岁多点,也受这么大罪。”
国藩从外面急匆匆进来:“爹!娘,桢第吃了药,连着拉了两次,而且拉的全是药。郎中说,要烧三天才是最佳,可桢第现在不烧了。痘憋着出不来会把毒憋在内脏的!我们还是请名医吧?”
曾麟书朝自己头‘唉’地捶了一下:“我们县,最有名的就是刘东屏了!我先是找的他,他被人请去看诊,我才找的这家。”
“我再去请!”国藩话落人出。
此刻,刘东屏的诊室已经围满了人,均是来请出诊的。
国藩看到早已等候的病人家属,万分焦急。他见刘东屏要随人出诊,上前拦住:“刘先生,请慢一步。”
病人家属催促着刘东屏:“先生,请快去吧!家里孩子眼看就不行了!”
心急如焚的国藩忙对大家作揖道:“借一步借一步,先生,我家孩子一岁两个月,昨天刚刚发病,也请了郎中。开始有烧,身上仅出几个痘,现在,药到肚里便拉了出来,烧也没有了,只是哭闹不止,求先生给开个方吧!”
刘先生听后摇了摇头:“发热一天便止,非吉兆也。”
病属又焦急催促道:“先生,我都快等两个时辰了。”
国藩拉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