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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西装,一个人来的。你不知道,有人说那个才是她老公,但也没看到两人有什么争执,后来,他们就办理转院了,转哪里去我也不清楚哩。又过了几天,一堆穿着西装的人冲进来,堵在走廊这,我想完了完了,肯定是来捉奸的。”
思绪混乱如麻,安于柬分不清真真假假,只能追问阿姨,“那阿姨,那些人不是来办丧事的吧?”
阿姨瞪了安于柬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听话的呢?都说了转院,怎么还咒人死呢?害,跟你说不清楚。”
被赶出茶水间,安于柬在走廊徘徊。如果真按阿姨所说,那么魏槐仁醒了?他醒了,卫雪榕才会如此激动,那群人…那群人只可能是卫家的人,他们发现了卫雪榕把人藏在医院,想要抓现行,却没想到卫雪榕提前知晓安排转院,所以才扑了空,至于没留下缴费信息,是不想牵连到自己,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安于柬一愣,只可能是祝青霄。如果是他…
头痛反复,安于柬扶额,祝青霄当然会帮卫雪榕,这是他们交换的条件,但…对于自己,祝青霄又知道多少,卫雪榕有和他提起,还是…太过复杂,安于柬没有丝毫头绪。
但最令他意想不到,还是魏槐仁居然有了意识。
回到家,安于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真心而言,知晓魏槐仁有了好转的迹象,他是发自内心的替卫雪榕感到高兴,这是怎样一种奇迹,怎样一种坚持和毅力,才能把沉睡多年的恋人唤醒,简直是奇迹。可同时,不可避免失落感也席卷而来,重生一回,原以为能摆脱命运,却不想人人都有了好的结局,不管是卫雪榕还是李文泉,甚至他也不得不承认,祝别的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他快要撑不住了。
拿走烟盒,安于柬推开门,走向阳台。
重生后,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上辈子的记忆历历在目,只是贴近玻璃,身体都会隐隐作痛。他不愿回想起自己跳下去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绝望。
而现在,安于柬点燃了烟,手覆上大理石围栏,向下看去,仍是不变的高度,十二楼的距离,求生和后悔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比预想的更难以接受,拿烟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安于柬猛吸一口,无法平静,他转身抱头蹲下,挤在狭小的角落,想让烟气裹满全身。
为什么那么多奇迹可以发生,可偏偏他就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人 用药后也不见缩瘤的病灶,被化疗折磨却不起作用,医生委婉地告诉他肺部有了转移的迹象,已经到了远处播种的阶段,最坏最坏就是骨转移。安于柬听过医院走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知道的,最痛的就是骨癌,什么药都止不住疼,可笑的是,被祝别整垮的公司还需要他帮忙擦屁股,一夜破产,他连继续治疗的钱都拿不出手。
安于柬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如此待他?
背后突然有了湿意,安于柬扭头看去,雨毫无征兆地下落下,这样的季节,往往会是一夜的暴雨,安于柬站起身,望着乌青的天空一点点暗沉下来,雨由细丝转为雨珠,砸在安于柬的脸上,也浇湿了他手指间夹着的烟。
明明刚从医院出来,安于柬却怎么样也移不开脚。
好似那夜的雨还不够大,他还是没能从中走出。
他就站在阳台上,让雨将他的双臂打湿,也淋在他的袖口上,烟纸上那点可怜的火焰早已只剩下一缕青烟,安于柬咬着烟嘴,有什么堵在胸口。
什么都是潮湿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剩下无尽的黑。烦闷到了极点,安于柬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不就是一死,他突然站上台阶,撑起胳膊,身体只有一寸围栏抵挡,摇摇欲坠。
他不是真的想死,可就在他扶住栏杆的瞬间,黑夜里,一辆车突然打开了远光灯,刺眼到令安于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向那处光源看去,看不清车牌,但安于柬还是凭车身的形状认出了型号。
那不是他第一次见,那夜,他淋雨在街头,和他擦肩而过的也是这辆车。
安于柬转身回到房间,将房间所有的灯光熄灭,包括阳台,陷入黑暗。一步一步,安于柬缓慢地挪步到阳台,直到他发现了一处,藏在阳台吊灯顶上。
一颗不断闪烁的红点。
像被雷电击中,一瞬间的短路,电流顺着四肢通至心脏,带来强烈的快意,紧接着,知觉被强硬地夺走,只剩下颤栗。如梦初觉。
长久的对视后,安于柬转身离开,背对着窗外,露出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