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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薄酒以劳。”祭足肃容道:“吾乃郑之上卿,虽年事已高却不敢怠君之事。为国事奔走,乃礼之当然。贤婿客气了。”言语间两人来到一处凉棚之下,其间设有丰盛的宴席。雍纠就于席间满斟一大杯酒,跪献于祭足面前,满面含笑,口称:“为父亲大人上寿。祝我父长命百岁,岁岁无忧!”祭足假意搀扶,先用右手握住雍纠的手臂,左手接过酒杯,却不饮下,而是将酒杯倒倾。那酒浇在碎石之上,火星乱迸。祭足大声喝道:“匹夫何人,竟然敢帮着君上来谋害本相?左右还不给我动手!”强鉏与众勇士一拥而上,将雍纠就地按到,也不管他如何求饶,一刀斩之。祭足既杀雍纠,遂传令给公子阏,让其尽搜余党。厉公为助雍纠,原先在郊外伏有甲士,此时被公子阏尽数搜得,杀的落花流水。祭足又传令给晏海清,让其入宫去寻厉公。
有从郊外死命逃回的雍纠余党,欲从宫门而入,却被晏海清的人拦住不放。几人遂向宫内大呼:“大事已败,雍纠大夫已经被祭贼杀了。贼兵倾刻即至,主公快走。”厉公闻言大惊,忖道:“事即已败,祭足必不容于我。”意欲从侧门而出,不期侧门也有人祭足的人把守。幸而厉公未雨绸缪,先就于宫下挖有地道,直透宫外。厉公遂钻入地道,止带二三随从出奔蔡国。蔡侯捐弃前嫌,待其甚厚。后来有人把雍纠泄谋于祭氏,以致祭足有所准备的事告知厉公。厉公遂叹道:“让妇人参与国家大事,雍纠死有余辜。我所托非人,致有此败。”自此每常以此为憾事。
祭足带兵入宫,遍寻厉公不见,询问宫人,却道是从地道走了。祭足追之不及,乃聚群臣于朝堂之上,将自己忠心国事却被奸臣谋害一事如实告知。祭足交待事情完毕,便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日本相为探逆臣子突虚实,只身入宋,不期为宋公所劫持,遂导致旧君弃位逃亡。吾每忆及此事,均感无地自容矣。此皆老夫之过也。如今旧君在陈,当迎回为郑国之主。”原繁素来不喜子突篡位的行为,因此率先表示同意。高渠弥曾参与逐忽立突,此时见祭足欲为子忽复位,哪敢说一个不字?其余众臣,也都唯唯听命。祭足遂派大夫公父定叔前往陈国迎回郑昭公。末了祭足轻松向众臣说道:“先前主公弃位时,我曾立有誓言:此生不迎复主公,猪狗不如!如今我总算不失信于主公矣!”
公父定叔持国书来到陈国,拜见陈侯,俱言祭相要复昭公之位。陈侯大喜,厚待定叔,就派人请子忽来见。同年七月,郑昭公归国。祭足拜倒尘埃,谢先前不能保护之罪。昭公虽不治罪,心中到底不爽,所以对待祭足也就不象先前那么优厚了。祭足心中不安,便每每称病不朝。
高渠弥素来为昭公所不喜,近来又因有相逐一事,所以他比祭足更加不安。只因昭公碍于未能给祭足定罪,他为从犯,也就没有理由治他的罪,因此才勉强日日上朝。但他深恐会为昭公所害,这样终日提心吊胆的终非是个了局,便于暗中阴奍死士,并设法与被幽禁的公子亶往来,意图寻机杀掉子忽,立公子亶为君。此时郑国正值多事之秋,所以朝野上下,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阴谋。
一日,高渠弥闻心腹来报,说公子亶于其府第乱叫乱嚷,非要将军亲去不可,否则便嚷出两人的计划。高渠弥闻言,慌忙于夜间来到子亶府中,面见子亶,向其说道:“公子乃是被软禁之人,先君在世时,就禁止朝臣私自来此。公子不按住性子,韬光隐晦以待时机,却为何口口声声非要见吾不可?”公子亶蓬头垢面,吃吃笑道:“我要是再不见将军,恐怕将军会忘了我的吧。”高渠弥拜道:“末将怎敢?末将曾经在与公子举事之时就说过:我与公子同乘一条船。”公子亶怒道:“一条船?如今你是官复原职,而我却在这方圆不足二里的府中囚禁着。三年多了,这里的每一根草,每一片树叶和每一块石头我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你可来看过我一回?是,你是经常派人来看我,还派人来与我商量夺位之计,可是我怕啊,一会是世子,一会是二公子,这会儿又是谁呀?你派人的这些人我能信吗?光说夺位夺位,你不来,我怎么知道如何去夺?咹!”高渠弥吓的磕头不已,求道:“我的爷,你说话小声一点行不行?你这样嚷出去,我们还有命吗?”子亶暴怒,抬脚踢飞面前一个花盆,大声骂道:“小声个屁,与其这样活受罪,老子还不如死了舒心。”高渠弥上前抱住公子亶,软语求道:“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别再这样嚷了行吗?”子亶听到“母亲”二字,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他用双手捂住脸,哭道:“母亲,啊,可怜的母亲,你死的好冤!”高渠弥等他平静下来,遂道:“公子若明白母亲死的冤,就不应该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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