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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挑眉:“和好了?”
她不说严舒月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秀恩爱,反应过来满面春光地笑:“嗯,他说之前在忙论文,导师催得紧,不好糊弄,冷落了我,怕我还在生气没好意思打扰。除夕前两天回来的,送了只猫陪我,跟我讲他那边的生活,让我也考过去。但我觉得还是国内好,饮食文化多丰富,哪也比不上,他说那他读完研回来,下次陪我吃寿喜锅。”
“那就好。”姜郁低头看了眼绿油油的发财树,拨了拨叶片,“这树好养吗?别放我这给你养死了。我小时候养这养那,弄得牲灵涂炭,长大了再没敢养过活物。命死在你手上,没有感情都难受,何况是日久生情。”
“好养啊,都长出水培根了怎么不好养?放在光照均匀的位置就好了。我滴过营养液了,过两周我来换,或者把营养液给你也行。”严舒月夸夸自己献的宝,“你看它长得多精神。”
“谢谢了。”姜郁礼貌收下,转而向她打听,“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这么高兴?”
“得救了当然高兴。”严舒月也是收益的一员,“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老板到底和苏小姐闹翻了还是和好了谁都不知道,反正苏小姐把手上所有股份给老板了,然后老板用自己的铁腕和人脉要到了一个了不得的老主顾的支持,把死气沉沉的公司盘活了。一夜之间股价暴增,谁也没想到咱们公司会猝不及防杀出一条血路,脱颖而出,恰好碰上春节休市,反正现在面上特好看。弄得我也想买咱公司的股票了,但是一股好贵啊,买得起也买不了几股。”
姜郁肩上的担子被卸掉了。
她可是信誓旦旦立过军令状的,海狄出事,头一个捐躯的就是她,虽然现在不是她解决的问题,但是好歹没有后顾之忧了。
严舒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姐,这下没咱们事了,咱们不会又要调回去吧。”
姜郁摇头,但她摇头不是不会的意思,是不知道:“听领导安排吧,领导不开口,咱们就不动。”
频繁的调动她也吃不消,毕竟谁都不喜欢动荡的生活。
席漠燃的公司年后开了张。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姜郁再也不管他了,对他最后选了哪个领域试水不闻不问,只要他不投敌,对她来说都一样。
他们约法三章。
第一,夫妻双方需同呼吸共命运,公事上互帮互助,携手共赢,一方有难,鼎力支援,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第二,不能因一己私欲一时情绪扯对方后腿,必须为对方留出充足的空间自由发挥,其间不得质疑对方的任何决定。
第三,只要涉及双方利益,不得擅专,甭管大事小事,必须商量,若持不同意见,夫妻双方协商解决。
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雷厉风行地写出来印了下来,裱起来钉在挂钟下面。
席漠燃说,这种事都是记在心里的,哪用得着虚张声势。
她说不行,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必须白纸黑字写明白。
席漠燃就笑,要是你违反了呢?
她沉这脸说,违反了我认栽。
席漠燃问,违反了怎么办?
怎么办?
赌咒发誓太小儿科,离婚又太严重。
但是惩罚就得让人忌惮。
于是俩人最后一合计,决定谁违反了吞一管芥末,不许喝水。
此计一出,席漠燃先笑了,感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个活宝。
姜郁冷冷瞥了他一眼,也不谦虚,哦,我本来就是宝贝,敢情你以前都当我死了。
席漠燃求生欲很强地说,怎么会,你一直是个大活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的珍贵。
他的情商要时刻保持这个水平,谁没事跟他吵架啊。
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姜郁发现这个月月经推迟了。
迟了一礼拜她就开始念叨,迟钝地嘀咕了三天,席漠燃说明天带她看看中医,说完突然灵光乍现,两人一对视,脑海中的念头从眼神中流露出来——不会怀了吧。
当初她怀孩子,花了很大的精力备孕,结果一年才有,今年无心插柳,反而一击就中了?
席漠燃赶紧在药店买了验孕棒,催着她验。
姜郁期待又紧张,一步三回头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要是真怀了,你会不会让我把他打掉?虎毒不食子啊,你可不能杀了他。”
席漠燃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