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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疼的按着额角，决定和李修男说清楚。

这是方景遇第一次到孤儿院。

李修男正陪着孩子们做游戏，欢声笑语在半空中荡漾，方景遇停下脚步，不知不觉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进来？”李修男招呼他，“有事进来说。”

方景遇跟在李修男身后，进了一间不大的办公室，一杯绿茶放在眼前，淡青色的瓷杯里茶香肆意，不多的茶叶在漩涡里不断旋转。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说了很多让你误会的话。”方景遇端着茶杯，又放下，修长的手指有些犹豫的抚摸着茶杯，仿佛没有感觉到它滚烫的温度。

李修男略为惊讶，等到着他接下来的话。

几秒钟后，方景遇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将上次告白的事解释清楚，李修男却轻轻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行了，我知道你今天来想干什么了，你也不用说，我明白。”李修男喝了一口白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半开玩笑道，“不过你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我可是会生气，挡箭牌也不是白当的，从明天开始，一星期的三餐包在你身上了。”

方景遇露出一抹笑意，眉头轻轻一挑，满满的星光，“成交。”

路边某家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咖啡厅，落地窗前的一人翻阅文件资料，不时的用笔写些什么，另一人正不断敲打键盘，一脸愤恨与视死如归。

赵西叹了口气，像是被抽走半条命的死尸，提不起半点力气，她将一杯苦咖啡全部喝下肚，丝毫没有知觉一般，淡定如水。

幽幽道，“这次的合作我是拿不下来了，我也不指望能让客户满意，只要公司不把我炒鱿鱼，随便他扣多少钱吧。”

她像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放弃了挣扎，等待炙热的太阳把自己最后一口气蒸发。

李修男抬起头，甩了甩酸涩的手指，“你从来没有负责过大公司的合作项目，为什么公司会突然把这个合作交给你？”

不是她否定赵西，从未有过的机会，突然降落，砸的赵西头晕眼花，不知天南地北，只顾着高兴，全然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承担那么大公司的合作。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跟在组长身后打打杂的小组员，偶尔残余几个中等合作项目，无足轻重。

赵西趴在桌上，眼睛熬了两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圈下一片青黑。

她懒懒的蠕动嘴唇，冒出几个简单音节，“不知道。”

就是单纯的馅饼从天上掉下来的而已，只不过她没这个胃口，吃不下那么大的饼。

李修男欲言又止，听着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悄悄把笔记本拿到面前，将她剩下的方案打完。

公司里，赵西把第三份计划书放在经理面前，等待着她的点评。

这次的计划书比起前两次更加成熟，考虑的方面也很多，她完全有把握，有信心可以过关。

想象终究是想象，经理随意扫了一眼，把计划书扔在地上，动作随意。

年过四十，画了一脸惨白，医院停尸间的女尸偷偷爬出来，涂上口红坐在眼前，一身寒气，夏天到，不用开空调也能感受她的好处。

“不行，重做。”

“经理，您再看看吧，我觉得这份计划书一定可以让对方满意的。”赵西急忙捡起计划书，紧紧的攥在胸前，一脸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