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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锦榭找了搜集资料的人进来问他们是否有关宣帝宣琰的闲史或是晚年退位的自述,一连问了几个,最后那位探子抱拳行礼,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宣帝自传。探子说这书是他搜集黎王史时无意中夹带的,因与皇上要求不同,便没放在里头。
锦榭从他手中接过,到了句诸位辛苦了便让人下去翻看了一个时辰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临昭一生于万民天地无悔无愧,唯有一人引咎难安,青衫疏影,御风而行,胜鸾者,陈也。救吾妻苏氏于生死之间,以己身落于天道,于南行前定三章约法,无奈只遵二训,是以临昭终生愧于芳顾,不敢言也。”锦榭读着这一段话,只觉得这位几乎无过的帝王莫不是在说神话?
世间怎会有人能御风?更何言论速度之快连鸾这种神鸟都比不得,那这还是人吗?可观后半句,宣帝口中这人应当与镇守南国边关的黎王颇有渊源,且最后不得善终。
心中满是不解的锦榭后来找了几个识字的太监,帮他一同查找有关这位“神人”的记载,可除了他手上拿的那本写过一点,其他地方都无迹可寻。把书都找完之后锦榭也就放弃了,回头想想不过是前人之事,他又在这坚持找什么答案?
时光不可追,这宣朝已经过去数百年,就算他坚持,可哪有这么巧让他知道这其中真相?
兴许这就是会开玩笑的天道吧,锦榭还真遇到这么巧了。在锦榭已经去翻看别的书籍时,一个小宫女端着茶点进来,将东西放下后犹犹豫豫的没有走,锦榭察觉后问:“你还有事?”
小宫女想了想,低着头答道:“回锦大人,您之前找的那个人,奴婢可能知道。”
“”放下的笔无端泄露了锦榭的心情,他问:“你知道什么,尽管说来!”虽然这小宫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距离宣朝实在太过遥远,怎么看也不像会知道的人,可锦榭不知怎的就是想听听。
“回锦大人,大人说的那位青衫公子,大概名叫鸾陈。奴婢祖上是宣朝后人,历代都传承着一个故事,小时候奴婢曾听父母说起,宣帝死前将璟王叫至床前,命他一定要找到黎王,告诉他曾有一人爱他如命,助他安天下保苏苏念,最后抹去他的记忆散在天地之间,而那个人常穿一身青衫,擅御风法力高强,自称是酃风墟鸾陈少神。”
“”锦榭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什么都没问,打赏了点东西让人下去。他在推敲这宫女说辞的真假,寻常人不可能有机会这么深入的接触前朝史书,那么考量之下锦榭叹道:“原来神凡的说法也有据考究,只不过,不是神女,而是神男罢了,这结果还真让人啼笑皆非了,黎王竟是喜欢男子么”
而且还被迫忘了那个人,这可真是当然,最让锦榭唏嘘的当然还是黎王喜欢男子一事。
因着好心情,龙悠朝事处理的快些,加之礼部已经把后日宫宴的事情准备妥当,龙悠今日回承龙殿便早些,回来时锦榭已经没再看史书,而是在写字,写的是“黎”字。
锦榭三岁习字,第一个是人字,第二个便是民,等到大了点,韩大儒便会在民字前给他添一个“黎”字,让他谨记黎民,可惜,彼时的锦榭总是写不好这个字。
龙悠看到时,锦榭已经把这个字写了厚厚的一叠,每一张的字笔笔有神,可眼前这个人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写着。直到笔下的黎字写完,锦榭才放下笔,将刚写好的黎字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又扔到一边,始终都不满意。
龙悠瞧人这副满是遗憾的模样,没有办法,只有将人拉开去外面了。
☆、
入夜之后,龙悠一直犹豫的事情,因锦榭的做出了决定。
龙悠在睡梦中被身边的人梦呓几声唤醒,刚开始还有些混沌,到龙悠已经数不清锦榭叫了多少声芳顾之后,眼底先是茫然,再是羡慕和嫉妒,最后,变成了疯狂。
龙悠翻身压上锦榭,扣着他的唇亲吻,他不想再听到锦榭叫别人的名字。他信了,锦榭对着另一个人有着别样的情绪,今日梦里的呓语,不再是前日夜里那种撕心裂肺的哀痛,而是细水长流的眷恋,他在眷恋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他这个皇帝不知道。
舌尖轻易打开锦榭毫无防备的牙关,在他的嘴里狠狠扫荡。你可以对我无心,却也不能对他人有情啊,阿榭,你犯规了。
脑子猛然一震,锦榭承受着身上的重量和唇齿间陌生的气息,陌生到让他觉得恶心,数日里压下去的抗拒和厌恶迅速充斥着身体的每一处,他拼命将人推开却撼动不了分毫,只能凭着左右晃动脑袋发出呜咽的嗓音来抗拒着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