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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鸾面露欣喜,对徐管事感激万分:“谢谢徐管事,辛苦您了。”
陈鸾是被皇帝带进宫的,无依无靠,身上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宣琰赏的那些金银也没别的,如今见徐管事肯帮他忙,毫不吝啬的拿出两锭金元宝塞给徐管事。
在王府行事这么多年,徐管事也知道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如今有人将金元宝带到他手边,还是过了明路的,徐管事也不怕,笑着将金元宝收下,将人打发了回去。
人走后,黎芳顾从流风梦月前的假山后出来,没有多问,直接往院子里走。徐管事识趣的跟上,到了房内,才说起了话:“王爷,方才您都看到了吧,不知这位陈公子,您打算如何安置?”
流风梦月里,黎王的事都是黎夜亲力亲为,徐管事这个管事的平日看着好像不得重用只是守着院门,殊不知这人其实是上一届黎王府暗卫的训练人,武艺和头脑绝非黎王府一般侍卫能比的。
他明面上只是看着门,实则,收集各地传来的消息,整理分类递到黎芳顾的书桌上。
黎芳顾自然不会去说徐管事收金元宝这种事,而对于陈鸾这个半路接来的人,他也没什么意见,无非就是王府里多了一个吃饭的人。
黎芳顾道:“晚膳后让他过来一趟吧。”但毕竟是宣琰手里接出来的人,有什么事还是需要盘问一下的。
黎芳顾在书房处理了一下午的军报,很快就到了晚膳时分,随意吃了些黎芳顾又回了书房,拿起珍藏多年的画。
残风疏影暗流光,冷月晓梦何处藏?贪得年岁几朝暮,无思无碍无念芳。
每每看到这同自己神形几乎完全一样的字迹,黎芳顾的心总觉得空空的,当目光触及画中自己举杯对望的神情时,心里又觉得堵得慌。
看的久了,黎芳顾总会喃喃的问一句:“你,究竟是谁?”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黎芳顾缓慢小心的将画卷收起,出声让人进来。
是一袭青衣的陈鸾。
“陈鸾拜见黎王。”这人恭恭敬敬的行礼。
“免礼,坐吧。”
陈鸾老实听话的坐下,等着黎芳顾说接下来怎么安排他的事。
“你想走科举做官吗?”黎芳顾问。他打量过眼前这个人,不是练过武的人,没法进军营,只能问问文官的道。
陈鸾惶恐的摇摇头,“谢王爷抬爱,陈鸾没那个本事,也不敢奢望。”
黎芳顾从不勉强人,既然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提这事,改而问他其他的:“你是如何让陛下带你回宫的?”
黎芳顾对此事颇为疑问,宣琰不是那种随便带个平民回宫的人,这人必定有不同之处。
陈鸾觉得这事无需隐瞒,诚实回答道:“回王爷,陈鸾本是南边人,三年前父母双亡,如今孝期过了遵从父亲遗命到金陵来投靠姨夫,不料姨夫多年前便举家迁到了邻国去做生意,那日心中沮丧没看路,险些撞上马车惊扰圣驾,陛下只看了我一眼,找人盘问了我几句,便让人带我回宫了。”
黎芳顾听得面色淡淡,等陈鸾说完他道:“那你今后便留在黎王府吧,除了本王的院子,府中你可自由出入,有什么事找黎管家说就是。”
不同于几日前黎夜的安顿,黎芳顾的就是让陈鸾有了着落,立即万分感激的谢恩:“多谢黎王收留。”
黎芳顾摆摆手让人下去。
有了黎芳顾的金口玉言,陈鸾在黎王府活动的次数多了,前些日子还会去找黎管家问问可有能帮忙的地方,认清了黎王府仆人对他的态度后,这心思也歇了,只是平日里会找徐管事借些书看看,学些东西顺道打发时间。
陈鸾在黎王府里一个月,确实本分,除了看书浇花,没有出过黎王府,下人报给黎芳顾听的时候,觉得人总闷在王府不太好,褪了朝服穿上便衫外出时,叫人带上了陈鸾。
陈鸾什么都不问,默默地跟着黎芳顾出门。街上熙熙攘攘,街边上已经搭上了红线,陆陆续续挂上了灯。
原来今日是三月底的金陵庙会,恰好又到了五年一次放花灯的时候。
黎芳顾带着陈鸾走到秦淮河,前面停下的马车下来了人,是宣琰和苏念,看来也是刚到不久。
“义父~”宣瓈看到黎芳顾松开嬷嬷抱着他的手,飞奔了过去。
黎芳顾蹲下身将宣瓈接住,抱在怀里举了举,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瓈儿今日这么高兴?”
宣瓈正是小孩子爱玩的年纪,平日在宫里需要保持平稳沉着的仪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