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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书看的太投入,没有发现身前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后来发现的时候,抬头看一眼,一个青衣小少年,应该是某个天神的后人。
小少年一双眼里满是愤怒的瞪着他,他不解的看着,盯了一炷香后,他坐的太久不太舒服刚起身,那小少年忽然跑过来将他扑在地上,书卷纸笔洒落了一地,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的还有小少年的哭声,以及他肩头白衣上的一点斑驳。
不知道小少年为什么怒,不知道小少年又为什么哭,就这样被他压着,哭声不绝的灌入耳中,不知道他哭了多久,在他快要躺在地上睡着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就轻了,那小少年走了。
后来书童告诉他,那小少年的父亲与他祖母有渊源,祖母吩咐他不要怠慢。
说起渊源,他就知道那个小少年的身份了,风神的儿子,鸾陈。祖母因悔婚一事对风神心怀愧疚,让他礼待鸾陈无可厚非。
引翩怎么也想不到,一句渊源一句不要怠慢,竟然会成为日后习惯的键要。会在某一日,让他习惯某个人忽然造访,习惯的抬手为某人倒上一杯茶,习惯的在某人面前放下书,随意聊上几句,再轻轻拿起书。
而那个人,不觉得无聊,不觉得烦闷,时不时的就会推开他东引小筑的门。
“引翩,今天真是晦气,我捏个小仙子陪我在房里玩,被老头子看到了,我刚学会的法术,捏的像模像样,他一句成何体统就给我打散了,真是可气。”这是几百年前还会因风神怄气的鸾陈。
那时候他做了什么呢?他给鸾陈倒了一杯温茶,浅笑着道:“你是只捏了形,没捏出衣物给那女子穿上吧。”
没有感叹没有疑问的语气,像是平常聊天一样拆穿了他。不着衣物的女子,以风神的性子,无怪乎气愤。
鸾陈哈哈的尴尬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茶,小小抿了一口:“那我才学会的法术,可做不到穿衣这种高质量要求。”
刚开始,鸾陈是喝不惯引翩这里的茶的,都是来的多了,才喝习惯了。
“哎,老头子真是烦人,我变个小舟去云海游游,还被他的风神令打回来。”这是几百年前还会因风神郁闷的鸾陈。
那时的他,依旧给鸾陈沏上一杯茶,笑着递给他:“风神是忧心你的安危,云海是个迷,福祸各半。”
鸾陈接过茶,一杯饮尽:“忧心是真,不信我也是真的,酃风墟真是冷的很,不像你这东引小筑,总有点诡异的温馨感觉。”
引翩无奈的扶额:“既然是温馨,怎么又成诡异了?”
“冰清玉洁、无欲无求的引翩殿下,生活日常不过看书沏茶修行,偏偏我就觉得你这待的舒服,这还不诡异吗?”
引翩轻笑一声,隐约觉得有些道理。
再后来,鸾陈来纷华屿,就没再说过风神了。
☆、 引翩
“你这日日看书,我可真佩服你的定力。”鸾陈过来按捺不住的说了一句。
引翩放下书去看他,鸾陈已经自顾自倒了杯茶,坐着悠悠的品着。
“最近学了点酃风墟的法术,陪我过几招?”鸾陈斜着身子倾在桌旁,看着不远处坐在书桌边的引翩。
引翩莞尔,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起身带着鸾陈往外走。能让鸾陈说是酃风墟的法术的,只有风神的风神令。对于风神令,鸾陈是又恼又得修习,每回学了点都会找引翩过过招,总能在这过程中让引翩找出点破绽从而受益匪浅。
过完招鸾陈就坐在东引小筑的长廊上斜靠着,引翩无奈的摇摇头,陪着他坐下,狭长的桃花眼看过去:“最近风神没再教训你?”
鸾陈轻哼一声,左手臂弯压在左膝上,任半截手臂无力的垂着:“那哪能啊?还不是看我该怎么骂就怎么骂,都习惯了。”
这已经是对风神看他的态度习以为常的鸾陈。
“引翩,你当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吗?”鸾陈耐人寻味的问。
引翩是用一句反问回答他的:“该有的有,该要的,都要了,还有什么是我需要想要的吗?”
鸾陈嘴角无力一抽,咽一口气又道: “那你喜欢什么?看书沏茶?”
“若非要说出个喜欢的来,那便算吧。”
“”鸾陈收回压在膝盖上的手,改而去放刚才过招拢起来的衣袖:“书有一日会看完,茶你都不会腻的吗?”
“你若喜欢什么,你会腻吗?”引翩接着反问他。
“”你方才不还说只是算喜欢吗?说的那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