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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朔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第一个问题,凭你的实力之前为什么会被我压着打?”
奚朔现在的修为比范斯年高出不少,因此他看出来刚开始范斯年是故意装作打不过他。
现在他有更想知道的事情,用这个做切入点刚好合适。
这个问题范斯年不太想回答,但他不过犹豫几秒的时间,奚朔就从他左手小臂上割下薄薄的一片肉。
奚朔是用右手拿刀的,奚朔并没有用鬼雾修复右手的伤,这时候因为用力奚朔手臂断口处的血痂裂开。
自己的一片血肉挂在乌黑小刀上,拿刀的骷髅手鲜血淋漓……
此情此景刺激到了范斯年,他心想:算了,干脆就实话实说,反正惹恼这位大不了就是给个痛快,难道还能有比凌迟更痛苦的了?
范斯年打算破罐破摔,说话的底气也变足了:“之前我在那附近布下了许多陷阱,之前假装打不过是想引你触发陷阱。”
奚朔听到这个回答好像很满意,他捏起挂在刀刃上的肉放回范斯年身上,垂下手说道:“第二个问题,你阵眼里放的残魂是谁的?从哪来的?”
范斯年回答的干脆利落:“是璞君的,当初我手下收集我的残魂混了一部分璞君的残魂,我恢复意识后从身上剥离了。”
奚朔放出一丝鬼雾,在鬼雾的作用下范斯年的那块血肉又长了回去。
他盯着鬼雾正在修复的那一块地方,问范斯年:“那片残魂你分出过一部分给断魂宗?”
这问题让范斯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是。”
血肉长好后,奚朔再次看向范斯年:“我听到你之前喊我璞君,我现在的样子和璞君很像?”
范斯年更蒙了,这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但他又想到,奚朔现在把之前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那片肉安回去了,如果回答得让他满意说不定他真的会放自己一马。
于是他接下来回答问题相当诚恳:“远看的话确实很像,不光是衣服和武器一模一样,身形都差不多,不过近看就不一样了。”
奚朔没什么表情地听完,接着问:“你手里既然有璞君的魂魄,怎么不直接吸收掉来增加自己的实力?”
范斯年已经适应了这个跳话题的节奏:“璞君的实力比我强,我又一直没有恢复全部实力,贸然吸收很容易就会反过来被璞君残魂所吸收。”
奚朔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下来,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哪种情况下,修为很低的人能够吸收比自己修为高的残魂?”
范斯年觉得奚朔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温柔,却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他犹犹豫豫地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有的,”奚朔笑得温和,说出来的话语却给范斯年判了死刑,“我觉得我的鬼雾就可以做到。”
范斯年一开始没明白奚朔的意思,但当他被鬼雾笼罩、被奚朔搜魂、接着被奚朔的鬼雾蚕食魂魄时,他终于明白了。
奚朔再次回到胥君的房间时,小梅正在给昏迷中的胥君喂药,奚朔接过碗柔声说道:“我来吧。”
奚朔身上的伤都已经痊愈,却仍旧穿着那身和璞君一样的黑底红纹长袍。
闻言回头的小梅看见奚朔,声音颤抖地叫道:“君上……”
奚朔在胥君床边坐下,一边小心地喂药一边问小梅:“胥君的情况还好吗?”
小梅说道:“我给胥君用了月见草,现在外伤基本已经愈合了,好好休息几日胥君就能醒来。”
奚朔目不转睛地专注喂药,随口说:“知道了,没事就退下吧。”
奚朔给胥君喂完药,发现小梅还没走,站在边上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胥君把药碗放到桌上,说:“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梅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下了。
月见草在鬼界是很稀有的灵草,这种灵草用来外敷鬼界之人实体的伤口,会比用阴气或者鬼雾修复快上好几倍。
奚朔在吸收范斯年魂魄时,同时在用鬼雾修复自己右手的伤口,他一直等到右手完好如初才过来。
这时候的胥君胸口还是有着一道浅浅的红印,那是之前被范斯年捅穿的伤口。
单看胥君现在的样子,很难跟数小时前阵法中的人影联系起来。
可奚朔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之前胥君满身伤痕的模样,每一道伤口的深浅、走势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牵起胥君的手,无比虔诚地在手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