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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说摆明了不可能？”童十三问，“他亲自和你说过不喜欢你？”

陈十二摇头。

“他亲自说了对你没想法？”

陈十二继续摇头。

“还是说他跟你说了，他喜欢女孩子？”

陈十二又摇头。

“那不就得了，他没说不喜欢你，也没说喜欢女孩子，并且也没否认对你没意思，那么他接连亲你，不就是对你有意思。”童十三做出总结。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这种直白的条件反射刻在他们的基因里，你换位想一想，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你能亲他？而且必须加重点，那人还是个男人，你会有亲吻他的欲望。”

“但貔貅已经解释了，是因为他的财宝在我的肚子里，只能通过接吻才能取出来。”

“这个借口你信？”

陈十二沉思，说：“不信。”

“那不就得了。”童十三摊手，“听我的，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童十三觉得这个话题应该有结果了，然而陈十二还是摇头，不是那种面带红晕，眼睫低垂，心里明白但不好意思的否认，而是抿着嘴唇，表情严肃，认认真真的否认。

“为什么啊！”童十三有些崩溃了。

陈十二一直看着桌面，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沉的说：“半个月前，貔貅跟我说过他有喜欢的人，而且还画了他的肖想。本来我也以为那是假的，但是这些天来，除了排练时候接了吻，其他时候，貔貅从没有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也是陈十二为什么确定貔貅不喜欢他的原因。

“那是真的？”童十三有些怀疑。

陈十二点头，“真的。”

童十三沉默了下来，陈十二不会撒谎，为人公正，童十三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说过不确定的话，既然他说貔貅有喜欢的人，那么肯定就是有了。

童十三租的房间很小，单身公寓，厨房卧室一体，只有一个厕所单独割开。在这样的房间里，任何一处发出声音都能被人听见，童十三没少向陈十二吐槽房间小，声音大，然而此时，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沉默得近乎可怕。

许久之后，童十三才再次开口，他语气小心翼翼，语句斟酌了又斟酌才问道：“那你对貔貅，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有用吗？”陈十二语气深沉。

“……算了，那你不说了吧。”

“不，我还是说吧。”童十三已经放弃了，陈十二却突然来了一股倾诉欲，他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的，其实我之前很讨厌他。”

“嗯，我知道。”

“后来我对他改观，应该是他帮了我之后，其实那会儿我还是有些讨厌他，但在排练舞台剧那段时间里，我和他相处得多了，渐渐对他的性格也有了点了解，又加上我们两个是邻居，相处得更多。我也拿不准对他那个是不是喜欢，那天做梦梦到他，比起喜欢，我觉得冲击力来得更多。”

“所以说……你也不知道对他是不是喜欢了？”

童十三觉得陈十二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但下一刻，陈十二就说：“我想亲他，这算不算喜欢？”

童十三：“……”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什么算喜欢！

到达童十三家里的第一天，陈十二就弄清楚了他对貔貅的感觉，可他宁愿不清楚。不清楚的时候他还能把貔貅当做朋友相处，而清楚之后，想到貔貅有喜欢的人，他这段感情没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