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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不懂,霍宜安干嘛不躲,就直挺挺站那儿等着挨打,要是换作他,早溜了。
其实霍宜安没必要这么感谢他,他是自己的老板,又对自己不错,所以当然想也不想地挡了过去。
其实就算是个陌生人,自己也不一定会坐视不理。
霍宜安依旧没吭声,也不接话,陈新童揣摩着,也许他觉得作为老板在自己这儿失了面子,当着员工的面儿挨家训,哪个老板也受不了。
他想得深入,霍宜安的声音突然幽幽飘进耳朵:“你爸虽然不满意你出来演戏,估计他还不经常打你。”
的确如此,所以陈新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很少。”
他说完,感到霍宜安静悄悄的,又有些后悔。
若说经常,可以和霍宜安同病相怜,让他少点恼羞成怒,结果他这么一说,好像显得霍宜安很可怜似的。
他赶忙找补:“不过伯父对你这么严苛,说明他看重你。”
没想到霍宜安并不领情,哼了声,冷冷道:“是嘛。”
陈新童知道这天聊不下去了,明智地闭上了嘴。
霍宜安稳稳握住方向盘,平时前方,许久后才又接话说到:“他动手时我们不能躲,躲得话他会更生气。”
陈新童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父亲。
霍宜安状似无聊,撇了撇嘴角:“另外他看重的肯定不是我。”
陈新童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这么优秀,又这么年轻,他怎么会不看重你?”
“……”这下轮到霍宜安不说话了,微微一怔,转过脸来,盯着陈新童看。
分明是句夸他的好话,他应该大大高兴才是,陈新童却不知道他突然盯着自己猛瞧是什么缘故,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
半晌,霍宜安轻声说:“你马屁拍的真好。”
“……”陈新童顿时感觉羞愤交加,刚刚那一刻他说的全是心里话,现在被霍宜安这么揶揄一番,真想一头在玻璃撞死。
霍宜安看他满脸通红,反而额头的红不明显了,又淡淡说:“不过我很受用。”
“……”
霍宜安今天觉得陈新童令他十分熨帖,刚刚那么样凑过来挡在自己面前,现在嘴巴又这么甜。
车子开着,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俩一时无话可说,显得分外安静,只剩心跳沉重却明晰。
他忍不住用余光瞄陈新童,感到有些荒唐。
荒唐的是,替他挡那一下,又在这个时候陪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试图逗自己开心的人居然是他。
他知道自己对陈新童抱着勉强玩赏的心态,就是兑现了点金主应该给的,没有那么把陈新童当回事,并且一开始这也并非陈新童所愿,他却把自己说的仿佛完美无暇。
过了半天,才听陈新童解释到:“我不是说漂亮话,我是说真的。”
霍宜安心中颇为五味杂陈。
陈新童真是有些可怜,给他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被他真情实感的美化,当个演员不应该这么缺爱。
他很淡的笑了下:“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他的确没那么好,那天晚上,陈新童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其实陈新童本来没打算来,可霍宜安直奔家里,进了房间就到冰箱里找专门的冰袋,把陈新童按在沙发上帮他敷额头。
陈新童逆着光瞧见他领口微开,也许是光线作用,似乎藏着一抹红,拿手抚了抚,不知作何想,贴着在霍宜安肩颈上亲了下,模糊地问:“老板,疼得话告诉我,你也敷一下。”
他没看到霍宜安的表情,只是感觉霍宜安僵硬了片刻。
片刻之后,他突然就被霍宜安捞起来往楼上抱。
他还没有过这种“待遇”,只能攀着霍宜安的肩膀,连劲儿都不敢使,怕把霍宜安弄疼,让霍宜安稳稳当当地把他抱到浴室里。
这不在陈新童的预料之内,可在他们之间又显得理所当然,霍宜安站在那儿,眼睛漆黑幽深,像要把陈新童吸进去似的,让陈新童无法移开眼。
他用手点点自己的领口,对陈新童说:“你来主动。”
平时陈新童占不了上风,不是他们各自宽衣解带,就是霍宜安把他扒个一干二净,他只要负责迎合就好,现在要解开衣冠楚楚的霍宜安的扣子,莫名的紧张,手不听使唤似的,动作都慢了很多。
等霍宜安半裸上身,他的手摸到霍宜安的皮带,霍宜安也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