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第1/2 页)
“韩老师钢铁直男,如假包换。”韩骤言辞恳切的拍拍他的肩膀,带上门径直走了。
这个点儿路上很堵,所幸韩钢铁是个不喜欢失礼的人,早出发了一会,等到达酒店时,天已经黑透了。他把羽绒服扔在车上,只穿着那身骚气的格子西装往楼上走,目光在路边一切能反光的物体上留恋,心道:这小伙,简直帅瞎眼。
韩瞎眼正在电梯里搔首弄姿,电梯门就“叮”地又开了,迎面上来两个并行的人,一个就是他导师孙伯雅,与之相携的是个高大的英俊男人。
“韩老师!”孙导半分惊喜半分市侩,一边摘着脖子上的围脖,“我听广播说你那边堵车了,还以为你得晚到。”
“我走的时候还好。”韩骤回答的不卑不亢,随即冲他身边的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男人进来时端正优雅,一看就是有底蕴家世的,这会儿却不知为何愣了神,片刻后才回了个礼貌的笑。
孙导见状马上擎起手介绍人:“我介绍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今墅安建筑师,也是清树设计所所长,刚从米国拿了国际大奖回来,哦对,那个橙荣大厦就是他的手笔。”
孙导又侧身介绍起韩骤:“这是我的得意门生,也是搞教育的,每年为各大美院培养大量人才,就是‘国画大隐’韩冬的双胞胎弟弟。”
韩骤嘴角比方才翘了些,侧出一步,而对面的建筑师却似乎要弥补方才的失礼,先一步伸过手来:“你好,今墅安。”
“久仰,韩骤。”韩骤笑握他的手。
孙伯雅是韩骤的毕作导师,大四才第一次接触,起先两个人在课外也没什么交集,后来孙伯雅不知从哪知道韩骤是韩冬的弟弟,这才上了心。
毕竟比起画画和教书育人,孙伯雅显然对捞钱的兴趣更浓,他背着学校干了不少买卖,在各个圈子里都有朋友,属于典型的老油条,因此想结交国画圈的神秘“大隐”也在情在理。
韩骤对导师突如其来的热情并不意外,他哥是当代国画大手,因为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平常与画行、拍卖行之间的事务多是他在代为打理,所以他哥俩的关系在圈里也不是秘密。
师生两人相处久了,孙伯雅渐渐发现这小孩确实会来事,因此心生喜爱,给他介绍了不少人脉,在各方面都很照顾。而韩骤一方面不赞赏他的一些行为,一方面也着实感激。
今天早上韩骤接到孙伯雅电话时,就料到找他来纯是作陪的,到这一看,果不其然导师在电话里说的那几个领导都是熟人,根本不需要靠别人攒局才能联络上。好在韩骤不失望,因为这阵子他已经把今年联考相关事宜弄明白了,应该没什么疏漏,如果非说有,可能就是真考题了。
业界不是没有偷题买题的,甚至大摇大摆把“百分百押中考题”写在招生简章上的都有,但画画不是靠提前拿到题目就能考好的,韩骤更不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今天来纯属是卖孙导面子。
一桌老油子聚在一起彼此恭维,几个被带来捧场的年轻人跟着推杯换盏,反倒是主角今墅安没怎么说话,他不是故意矜着,也不是接不上茬,只是纯粹话少。不过,孙伯雅能请这些人来给一个年轻的建筑师接风,也侧面说明了这人背景不简单。
韩骤跟他隔了两个人,偶尔随着桌上说几句,什么话该接接该装装,今天这局不需要死命喝,替老师挡了两杯就点到为止,处事圆润周到却不显油腻。
酒过三巡,桌上人都跟今墅安互换了联系方式,韩骤自然也是,不过关系也就这样了,不管从行业有壁的角度,还是性格方面看,他跟今墅安都不是一路人。
反倒是今墅安没事会往他这边瞅两眼,不得不说,这人长相真是优越,连向来自恋的韩骤也甘拜下风。
他五官线条英挺锋利,从毛衣领口露出的脖颈,到整个面部都没有一丝沉冗,加上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间有种老牌英伦绅士的优雅,书卷气与恰到好处的精明结合的很完美。
他的目光跟韩骤对上,颔了下下巴,起身去厕所了。
趁着今墅安不在,一旁的孙导用胳膊肘碰了碰韩骤,冲厕所那边扬扬眼,借着湿帕擦嘴的遮挡低语:“那个,是这个。”孙导比了个手势,他喝的有点多,双手微微发颤,韩骤却看明白了,他意思今墅安喜欢男人。
韩骤挑起眼皮,见那双绿豆眼里笑意暧昧,分明就是发现今墅安常往他这瞅了,韩骤扶额,感觉这老头今天喝的真挺多。
之后大伙基本都喝高了,开始一趟趟上厕所,回来就乱坐座位。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