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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叶修看见孙翔展示给自己的照片时，第一反应是：哇这个游戏的设定好详细，npc都以假乱真了。

彼时叶修沉迷荣耀，认定了那个名叫“一叶之秋”的npc是拥有特殊设定的人工智能，于是发生什么，都能用“游戏设定”解释过去。

那会他和一叶之秋——或者说孙翔——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交换照片”这事还是叶修主动提出来的。

孙翔给了一张……证件照。

照片上的青年很精神，干净利落的发型，看着就充满朝气。

也真的很……嗯，证件照。

叶修一边笑一边把自己被苏沐橙精修过的证件照拿了出来，高下立现。

“有没有搞错，证件照你也要修图？！”

孙翔在原地跳脚的举动叫叶修偷笑：“这可是潮流啊，孙翔大大。”

孙翔喊着“把这张删了翔哥再给你一张日常！”，这边叶修开开心心地确认了游戏奖励——他猜得没错，基于这个npc的“特殊玩家”设定，和对方交换照片也是可以拿到奖励的！

不枉我特意把照片数据导入游戏头盔，带入网游啊。

叶修想。

“真是为了奖励？”

下线后，知道前因后果的苏沐秋表情古怪地发问。

“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叶修淡定反问。

说这话时，他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游戏里孙翔的面孔。

全息网游的容貌可以上下调节，从孙翔给自己的“真实照片”看，这个npc的设定应该是“通用游戏面貌比‘真实照片’上调百分之十”。

可叶修觉得，所谓的“真实面貌”，更加好看。

苏沐秋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没再说话。

“所以当初我拿着照片去找一叶之秋时，你就发现不对劲了？”

当叶修对苏沐秋说“沐秋啊，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工智能”时，苏沐秋的反应特别淡定。

苏沐秋话里话外都是“其实你表现得很明显你自己不知道罢了”的意思。

“你以为呢？”

苏沐秋放下手中的活：“你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任务，这么忐忑？”

他用的都不是“上心”，而是“忐忑”。

叶修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的心情。

和孙翔提出“交换照片”时，他真的只是单纯抱着“这样做一定会有隐藏奖励”的心态吗？

……并不是。

“不够意思啊沐秋，你这么早就发现了，居然不提醒我？”

苏沐秋闻言翻了个白眼：“我提醒你提醒得还不够多吗？”

叶修想想过去那段时间苏沐秋忽然不停和自己讲“爱上人工智能是没有好结果的案例一二三”，再想想对方不断和自己分析“人与人工智能相爱之悲剧可能”，再想下苏沐秋不止一次问自己“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叶之秋”……

叶修默了。

行吧，这是我的锅。

然而苏沐秋还在补刀。

“感情这种事无法控制——阿修，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这能在你身上验证。”

叶修笑了笑：“其实也挺好。”

他对上苏沐秋认真的眼。

半晌，苏沐秋移开视线：“你高兴就好。”

“谢了，沐秋。”

叶修拥抱着他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