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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此时楼下一阵敲击声,吓得老闷失手把铲子掉在了地板上。
“你这个下三滥,也不把外面的灯关了,点灯熬油的,你把这个家就败光了吧。”老闷的母亲大人——颜老太太,在楼下骂了起来。
老闷吓了一跳,抱着铲子,就从桌子边站了起来,匆匆忙忙下了楼。以前颜老太太是街道工厂的工人,当过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宣传标兵,过去是唱着《三世仇》跟老刚的父亲谈了恋爱。老刚父亲农村当兵复员回来,进了煤矿,然后成了市民身份,这才招赘到颜家来做了上门女婿。老闷父亲一个农村孩子,还当了那么多年志愿兵,嘴上根本不是颜老太太对手,每天从地底下挖煤黑着眼睛回家,然后再被骂的黑着眼睛去上班。说实话,两口子离了婚,老闷都替父亲高兴,不然,他的日子也够难熬的。你想想,一个唱着《三世仇》长大的新一代妇女,根本就没法过日子,整天斗争啊,斗争公公婆婆,斗争丈夫儿子,斗争邻舍百家,斗天斗地斗父母的人啊……
老闷把杂货铺外面的灯关了,忽然看到路口街灯下面有一个人蹲在那里,那个样子好像非常眼熟,啊,是啥啊!
老闷挥着铲子就冲了上去,“啥啊,啥啊!”
那个人吃了一惊,远远看到老闷挥着一根东西冲过来,吓得立马跳起来拔腿就跑,“啥啊啥啊啥啊。”
老闷看啥啊这腿脚,知道够呛能追上他,就在此时,街那头过来一个大汉,将近一米八大个,一脚就把啥啊踹地上了。正是玉树临风,身着添柏岚羽绒服的老刚。
老刚去了一趟临淄,回来后立即去了洗头房找李霞洗了个头,做了个保健按摩,此时正感觉全身肌肉放松,满是正能量,又重新回到了活色生香的人世间。
这个时候啥啊又扑通掉到了自己眼前,一抬脚,就给踹翻了。
老闷上前一看,啥啊窝在地上,脸色煞白,“老刚你太狠了,老头多大年纪了,你这一脚,没轻没重的,别要了他老命。”
老刚也有些害怕,赶紧去看,“我这一脚有数,就是踹他大腿根子,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我要是想干掉他,或者废了他,就直接踹他小腹和膝盖了。”
老刚说这个话老闷知道他没有吹牛逼,两人前段时间,整天跟一帮五龙社区玩身体的孩子们在一起,那帮人天天单杠双杠杠铃沙袋,老刚是散打加拳击一起练。
老闷把啥啊拖到路边的椅子上,让老刚去自家小杂货铺给老头拿了两袋子热奶。
老闷把洛阳铲递到啥啊眼前,“啥啊,这个东西是你的吗?你从哪弄来的?”
“啥啊,”老头喝了热奶,眉眼好像舒展开了,“啥啊。”
啥啊把铲子拿过去,很熟练地别到了后腰上。
“这是你的?”老闷吃惊地看着啥啊,太奇怪了,这个铲子怎么会是他的?“老刚,铲子上有个马字,说明铲子原先主人的姓马,难道啥啊也姓马?”
“啊!我明白了,他就是马啥啊!”老刚恍然大悟。
死人复活
“马啥啊?还玛莎拉蒂呢!”老闷感觉老刚除了个头比自己高,智商实在太低了。“我在想,这个啥啊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的来历太奇怪了,博山四大名人里头没有他啊。”
博山的四大名人是李瘸子、蒋迷子、商长命和十三晃,这几个人有的是残疾,有的是精神问题,街上的闲人拿着他们开玩笑,就把他们称为四大名人。像啥啊这样特点特别明显的,一定会让那些闲人注意到,就会成为五大名人。
啥啊这么有特点,居然在闹市深藏功与名,老闷十分不理解。“啥啊这个洛阳铲上面刻的,是马吗?”老刚抢过啥啊的铲子问道,“我看着一点都不像。”
“这是小篆,”老闷得意地说,“开始我也不是太肯定,我这上网一搜,果然是个马。”
“啥啊,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你是来找你的铲子吧?把你的东西拿好了,赶紧走吧。”老闷接过铲子递给了啥啊,接着他拉着老刚往回走。“你在楼下等着,我上去看啥啊要去哪?电话联系。”
老闷蹭蹭蹭跑上楼,打开屋顶上的窗户,钻了出去。老闷家是二层小楼,在屋顶上面还有个小窗户,本来是留着通风的,颜老太太经常让老闷从这里出去,爬上屋顶,在瓦片上晒萝卜干。
老闷跳出窗外,附近都是平房,在屋顶上正好可以把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老刚准备,啥啊起来了。现在拐到四路上了,看方向可能是去香市街。”
老闷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