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第1/2 页)
“是…你吗?”“是我!自然是我!剑雪!”是啊…戏已经落幕了…现在的他,不再是吞佛童子。不,应该是——只是吞佛童子。人邪消失、剑邪命终,双邪的传说…已经…落幕……“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抬眼打量下四周环境——很陌生,一排排架子上摆着一个个戏偶仍保持着木质偶身在沉眠。而架子外围的却俱已化出原身活动。大家一群的凑在一起,或品茗相谈,或吹萧弄琴,还有几只在捉对厮杀。虽然不曾来过,很容易能判断出这里是收藏退场、藏龙演员的木偶间。“一剑封禅,你的戏份还未结束,应该留在片场…”“还用问为什么?”恼怒的打断剑邪的话,人邪咬牙切齿——真不懂还是装傻!“你这种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顺着友人目光,低头看见染血的外衫,心头微暖。“剑雪…你………唉………还痛吗……”嗫嚅着,外衫上大片暗红血迹像讽刺他般,格外夸张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让他更是心虚。“嗯?为什么?”不是不明白对方的话意,只是……略侧了身,将伤处避开一剑封禅的视线。“拍摄时是以假身形态,受伤流血都是特技作出的效果。我的身体并没有真的受你一剑,怎么可能会痛。你太多虑了。”“………你………”被不愠不火的回答激的满头青筋,人邪恼怒的吼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一剑封禅…”沉吟,思索着合适的句子——“不,其实你不是『一剑封禅』。”“剑雪?”青脸彻底变黑——难道连他也打算今后将他作为『吞佛童子』对待吗?“我亦不是『剑雪无名』。”↑疑惑?这孩子又在胡说什么?所以说小朋友的思考回路他搞不懂啦!“你我只是演出故事里的人邪、剑邪。”“哦?”“所以,你并没有伤害我。”是了。故事里的『吞佛童子』以『一剑封禅』的样貌欺骗了『剑雪无名』,杀死了他。但他们只是照剧本演出的戏偶。便纵是以『人邪』『剑邪』之名诞生,演释着虚拟世界那对儿友人的悲剧人生。他们——并不是真正背负着那种命运。呼……人邪心底长出一口气。如此说来,剑雪是没有被伤……咦?不对!“说谎。”一剑封禅面色沉下来,深褐的眸子里染上不祥的暗红。“如果没受伤,为什么要这样看我?”那种……比台词所描述还要深沉的悲哀。沉默良久,剑邪轻叹——“…………………………………………入戏太深。” “罗嗦,找死!”朱厌挥落,暴风卷着烈焰缠上穿对手。穿玉霄、定天律闪避不及,出招抵挡也是晚了一步,狂暴的火舌燃着了黑色道袍。两位玄宗高人不顾形象在地上滚开数米,才灭了身上的火。狼狈爬起身,顾不上整理歪掉的头冠,定天律怒道:“吞佛童子!你竟然来真的!”“哼。”斜提魔兵,左手潇洒背在身后,冷酷的异度魔将寒着脸沉声道:“战场相争,你死我亡,岂有放水之理。”“喂喂!你脑袋有问题啊!”定天律气极反笑——本来只是开玩笑的抗议白天戏中吞佛童子出手太重,伤到了身边同修。不想这个定是放火成癖才连自己脑袋也烧坏的家伙居然一声不吭,突然就真枪实火的招呼上来。“演戏归演戏,收工后谁还陪你玩什么'你死我亡'啊?”“吞佛童子,你出手这么重,凭白给造型师添麻烦,太不应该了。”素来好脾气的穿玉宵检视自己焦黑的道袍,也出言附和道友。“再说片场到处是重要器材,没做好防护结界你就开打,万一造成什么破坏会很麻烦的!”“哼。”无视两只黑乌鸦的呱呱乱叫,吞佛童子收回朱厌,转身化光穿过摄影棚天窗而去。(←串门频繁,已经熟门熟路了。)远远的,似乎听到有道温和儒雅的声音叹道:“哎呀呀,这位还真是入戏太深。”入戏太深!!!四字入耳,如一道闪电炸开在脑中。胸口一滞,停下欲往木偶间的脚步,在走廊落下身形。那只大饼脸的闲人,居然也说了和剑雪一样的话!!那么,混淆了故事和现实,表错情的真的是他吗?抚额沉思者,已由红发白衫的异度魔将变回棕发棕衣的北域剑客。剑雪说,会在拍摄过后沉溺于痛苦情绪无法自拔,是因为“入戏太深”。冷静下来理清思绪,自然不会再为莫须有的“伤害”痛苦。好吧。这种说辞他可以接受。可以平常心看待那场戏中骗局,放下欠疚的情绪。可是……「一剑封禅,你并不是故事里受困于一个名字的迷失者,不要将自己等代为故事里的人邪,你的生命中不该只有『剑雪无名』。」换句话说,那株臭海草就是鼓励他去找上一打的马吉损友,或是安份投奔到异度魔界温暖大家庭,别再追着他剑邪一个转惹人心烦!哼,居然连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说是“入戏太深”而产生的错觉!!!怎么?以前在冰风岭和曲相谈,在梅花坞品茶赏花,在武林道携手抗敌的时候——为何就没听他说过他们不是双邪,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