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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败他之後,类似的挑战曾经层出不穷,原以为目标重心的转移与这阵子的相处让他得以暂时遗忘。对,怎忘了,他的执拗与顽固。「时机未至。」简洁四字。惯常的推托之辞,让绝丽的颜透出一丝受辱的愤怒。由於无意与之争其长短,故总是推拒,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武力的累叠,一昧的回避似乎不再适用,再者吾对他的能为极限也确实大感兴趣。思及此,突然接续而道:「待汝收服雷兽之时,会有机会。」承诺一下,那凝聚的怒意顿时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期待对决的自信。忧喜怨怒全形於色,言是大人,性子有时乃似稚童天真直率。「过来,吾为汝更换纱带。」近期间,相处情况开始有了许许多多的微妙转变,例如,他不再那麽抗拒自己『多事』。只要是为省视伤口处理包紮,虽然那态度仍然倔傲不服,但行为上却已不再刻意忽视或明显抵抗。难得的顺从,转变的可爱,总在每一空闲之时,禁不住地次次回想,萦回脑中,甚至,离奇地为此感到莫名开怀。《待续》【赦心炎】之四-赦生篇之後,我思索他话中的好意,同时重新调整心绪,才发现自己近期的莽撞行迳实在失制得荒唐可笑。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说的很对,习武,重在突破自身界限,而非损伤搏斗,能力不及的逞强,只会将目标推得离自己愈遥远。即然,收服雷兽既不可得,那麽,潜心转研,加强自身能为便是我目前最首要的课业。重新寻得方向,我决定暂时忽略那扰人的情绪,将一切心力重新投注於武学之上。天未见明,便起身就武;月未东沉,不停手休憩。挥洒汗水的日子,体能极限的突破,感受充沛的力量由体内深处源源不绝涌现,无时无刻追求着招式运转的流畅与速度的进级挑战。好像已有许久时间,都快忘了,专注一心於武学,这曾是我多麽单纯而习惯的生活方式。长戟划破长空,扫断迎面吹送的乾烈寒风。破雷式已至最後一记,为何这最後一着,怎麽也无法运转流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是我所没有顿悟或留意的细节?专心一意於眼下招式的突破,没有察觉身後一抺白袍长影已悠然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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