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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青萦蛇,也给列进去。青萦贴,世上独独两尾,分别挂在禺强双耳上,相传左为雄,浑身奇毒:右为雌,通体奇药,是炼丹人最渴求之材——禺强不若骄虫容易打发,那可是混了龙血的天人呐。忧歌虽取回青萦蛇,也带回一身伤,初初还瞒着不让她知道。若非例行陪她去散步时,她不小误触他手臂伤口,被自己满手鲜血吓到,证据确凿,恐怕他仍不扛算吐实。她第一时间的反应,自然是生气,甚至气到抡拳颤抖。掌心里,他未干涸的血,将她的指掌糊黏在一块。可是明明这么生气,眼泪竟失控落下,像受了极大委屈。她讨厌哭!每一次掉泪,却都是因为他!“你回魔境去!我不要你留在这里!你回去!回去—一”她每说一句,便踩一回脚,泪水随之重重坠跌。她双使劲推他,力道一点也不似撒娇,而是当真要赶他走。偏偏这样的力道,不足以撼动他,却清清楚楚传达了她的又怒又气。忧歌并不迟钝,明白她气什么,说穿了,就是“舍不得”三字。“不会再有下回,我保证,只是一时没留神,被禺强的龙坐骑咬伤,不碍事。”他搂她入怀,她绕过他背上的双拳,还在咚咚捶他,一点也没消气。背上拳雨,挠痒痒似的,可她倾落的泪雨,湿濡他红裳襟口,教人更疼痛。“你说的不会再有下回,一定是下回不会再受伤!而非下回不再去做!别想要糊弄我!我不准你再去帮天愚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见没!”他自然是乖乖点头,姿态像个最听话的好孩子,哄道。“好,不去帮他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什么都不去。”但有助她恢复之物,不属于乱七八槽之类,不在此限。“……我不喜欢你为了我,被迫去做那些事,我慢慢养着,总有一天能养好,吃不吃补丹都不重要,你说要陪我,便只要陪着我就够了。”她闷进他怀里说,在他背后的拳,慢慢松开,抱紧他。忧歌轻颔,边以袖替她抹眼泪,喉里轻轻滚动着一声“嗯”。可他一点也不觉得被迫,天愚还没资格强逼他做不愿做之事。能让他心甘情愿去犯险、去奔波、去与谁尘战一场,也只有她了。他那声“嗯”,与当初破财传话后,他唯一的回应相同。听来仿若漫不经心、答得敷衍、后头还藏有太多隐意,然而亲耳听见他逸出喉间,便会知晓,那样简单回答,全因他内心坚韧笃定,没有第二句啰嗦、没有第二句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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