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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过惊喜,导致有点不敢置信,破财再三确认。狩夜颌首,虽轻,却慎重。破财举手欢呼跳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开喜偕同忧歌到来,瞧见的,便是这幅景象。“开心什么?抱着狩夜直转圈圈,新学的武功招式?”开喜好笑地问。“喜姨,你们好慢!太贪睡会变小懒猪!”虽是控诉,然破财心情太好,听起来也像无比愉悦。迟到的理由,无法向一个孩子言明,双颊热红的开喜,索性撇开话题:“你小家伙乐呵啥,嘴都快咧到耳朵后啦。”顺手拧拧破财的软嫩耳垂。“狩夜答应要当我徒儿了!”孩子哪藏得住话,叽叽喳喳将方才的对话,原原本本重现一遍。听罢,她与忧歌诧异,目光同时挪向狩夜。忧歌无不惊讶,魔境第一猛将,纵横魔境鲜有敌手,就算想去神界闯闯闹闹,没几人能拦得住他……这样的狩夜叔,说他要收个徒儿,熟知他冷淡性子的忧歌都认为不可能,更何况,是屈尊当别人徒儿。而且这个“别人”,看上去毫无任何可师承之处,还要人处处照顾着,只差毋须把屎把尿。开喜则心生感叹,这世道,假收徒之名,行宠溺之实,前有崽子爹娘为例,后头又来一个,果真是穷神血脉,偷生不了……两道目光灼灼,结果人家转身去戴面具,佯装无视无闻,整个欲盖弥彰。“人家又不是马上要拜你为师,还得等你打赢他哩,傻孩子。”开喜去揉破财的发。“有他一句等我,我才不担心,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破财信心满满,不愧是娘的好儿子,他家那娘亲,也时常不知哪生的自信。好好好,随便你们啦,你们穷神家务事,轮不到我管,我还是去管孵蛋,早孵完,早点回来。喜神默默腹诽,懒得瞎搅和。收徒与拜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双方都乐意就好。“差不多该走了,麻烦狩夜送我们出去吧。”开喜难得很识大体,明白事态轻重缓急——睡完了忧歌,第二要务,自然该轮到金乌卵嘛。“嗯。”狩夜戴完面具,总算肯转过身来。开喜仰首,向忧歌叮嘱:“你乖乖等我回来,绝对不可以胡来。”很怕他去找别人捐躯。忧歌没忍住笑意,指腹轻点她艳红圆鼓的右腮,领首应允她的同时,在她唇上飞快落下一吻。幸好那时狩夜托起破财,让他坐上宽肩,两人姿势正巧错过此景,否则又要被崽子问东问西问不停了。“……你早点对我这么笑,我就不用输给天愚,去替他扫地了嘛。”开喜嘀咕。一面心疼她的芙蕖伞,一面又觉得他刚刚笑起来真好。她抱抱他,埋头在他胸口蹭了蹭,才甘愿松开他。“等我带回玄凤和烛九阴眼珠哦……呀,还有这个——”她在胸前比划了两团浑圆,十指作势捏捏。那手势,忒好懂。只有她还在介意,没适时变妥一对大胸脯,颇感拒腕。忧歌失笑。她说的那些,或许全是魔境所需,然他最想盼回的,只有她。若无她一块回来,再多的玄凤或烛九阴眼珠,也不值一咂。至于大胸……真的可有可无,他没有很在意。他暖着声,轻道:“早去早回。”她咧嘴笑,附带飞吻两个:“小心肝,要乖呀。”才在破财的催促中,追上狩夜脚步,由狩夜将他们带出魔境。“……为什么要小心我的肝?她用通天眼看见我五脏六腑的情况了吗?”走都走了,还留下一个难解谜语,让忧歌思忖良久……话本子魔只,果然没有轻易放过她。敷蛋的状况,一点都不好。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以为孵个蛋嘛,了不起一两个月时间,能是多艰巨的难题?就、是、那、么、艰、巨!前半年,开喜信心满满,将金乌卵抱满怀,以仙气喂养,日里夜里都不放手,无论去哪儿,赴宴也好,去人间散布喜泽也罢,甚至,连去替天愚扫院子,有她,必有金乌卵。双手抱着,不方便行动,她便找一块坚韧的星河锦,仔仔细细裹了蛋,缠在小腹间,被仙侪取笑也不以为意,有些嘴坏的,损她去哪儿感受天恩浸沐,意珠胎暗结,还结成了一颗。随他们去笑,她依然故我,蛋在人在。心想,在她周密护育下,蛋很快便能孵化,她特意整理好行囊,随时拎了就能回魔境。在那之前,没忘了跑一趟百花天女处,向她索讨些能在穷山恶水里开花成长的植物,打算也给魔境热闹热闹,添加一些生息活力。顺便去天幕末端,收集七色虹光,替魔境造造艳丽虹彩,让他们开开眼界。还拎了“不绝瓶”,舀盛仙池天泉水,瓶子虽叫不绝,但实际上没那么神,顶多你盛一罐水量,它能倒出千罐,聊胜于无。反正下次回来再来装好装满,魔境水质不好,给他们饮些干净且甘美的。呀,他们没打过雪仗,不懂那冰凉凉的玩意儿可有趣了,她也要去讨讨凝雪之术,给魔境添添娱乐。当然忒重要的,是去拐天愚手上的烛九阴眼珠。天愚不愧是仙界出了名的老好人,三两句话就心甘情愿奉上眼珠,让她去拯救魔境困苦求生的小老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