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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他做了个转身的手势,欲见她那日背部的伤口。“哪还有伤势,霉神没那么不济事,连疤痕都没留下呢。”她虽这般回道,仍旧乖转过身,湿发撩至胸前,露出雪白后背,供他察看。方才在她面腮上移的指节,缓缓来到她背脊,用以最谨慎的态度,一寸、一寸,仔细搜,再三确认她确实安好……“这样好痒……”开喜时不时缩蠕着,像条被挠弄的小虫。摸背与摸脸,完全是两回事。前者,或许吐纳贴近了些,目光交会时,让人别扭了些,至少还能看见对方动静,将对方的神情瞧进眼底,也不算吃亏。后者呢……你可以感觉到,他似乎偎得极近,气息浅浅拂过背部细小寒毛,偏偏你估量不出,他多靠近,不知他用何种眸光,注视着你……“果直什么也没有,但这边,怎么回事?”他问。她随他指腹按着的部位,努力转头去看,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在左后臂发现一小块瘀青……真的超小块,不及她指甲大。“大概是钻金乌骨洞时,被什么给磕着了吧。或是被追着啄时,不留心去撞伤……不重要,反正也不痛。”他没提起,她甚至没发觉,亏他竟能眼尖看到,到底是检查得多仔细呀!“金乌骨洞?”“呀,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开喜霍然翻身,面向他,满脸灿笑,有些邀功,有些炫耀:“我找到世间仅存的第二只金乌,若它能成功孵化,你就不需要再耗力维持照阳。”很明显没反应过来的忧歌,维持一手支颐的动作:“……”“你怎么没惊讶呀?”开喜还以为,他应该与她同样开心才是。他脸色淡然,语调平平,不惊不喜:“总归是梦而已,一时的开怀,醒来仍是要面对现实。”“搞了半天,你还没醒呀?”开喜掬捧双掌的池水,泼他。忧歌闪也不闪,那一点点的水,有何可怕?她见水攻无效,两只湿漉漉的手掌往他脸庞贴上来,毫不留情揉搓。“我们都干了这么太的事,你还以为只是梦话?!”她定住他的视线,要他看着她,全心全意,看她。要他透过她的掌心热度、她坚定的眸光、她的声音,好好感受这一切的真实,并非是梦。“我、破财、狩夜,三人辛辛苦苦跑了趟海极渊,与尸变的金乌骨尸搏战,好不容易才得手金乌卵,虽孵化它是门难题,需要不少时间跟它磨,至少已经有了个盼头……”开喜滔滔不绝道,忧歌却只有一个念想一—她的手好暖。在梦里,能够感觉到这么真实的体温吗?忧歌有些茫然。听见她仍在说着,他记得她每每说起话来,总是轻快,总是欢愉,何曾听过这般……微微轻颤,强忍哽咽?“倘若,这些全是梦,我醒过来后一定会气到大哭,非得找造梦星君讨个交代不可,为什么梦里给我希望,又让我来如此绝望……以为能帮你从困境中解套,只要照阳幻阴有了替代物,你便可以不用再舍身气竭、不用再世世死去后归来,更可以不用再去拥抱其它女人——”忧歌无法搭腔,他看见她那双爱笑的眼睛,浮上一层氤氲水气,听见她略为倍顿后,唇角漾开的笑靥,道:“之前我夜半里醒来,都要再三确认金乌卵是真的,不是我梦出来的假物,一遍一遍掏出来看,一回一回掂起来模,像个傻子一样,压根忘了……神,是不会作梦的。”他想回答她,他无法不。她觑视他时,神情太认真,眼中流转的含情脉脉,浸濡了他,淹没了他。即便是梦,为这一场虚幻的美好,短暂且愚昧的欢愉,醒来后,加倍的默然,他亦甘愿——正欲开口,却被打断。“我听见喜姨的声音耶,她也来洗澡吗?”破财喳呼声,由外头传来,从远渐近。忧歌动作神速,抽过一旁褪下的红裳,把她捞进怀中,整个人裹好裹满,慎防有人突然闯入,春光处泄。“我们晚些来。”狩夜的声音。“一起洗有什么关系?喜姨的身体和我一模一样呀,只差她没有小鸡鸡。”臭崽子!谁和你一模一样了?!你那幼娃体型,我呸!提及她为何选择和破财相甚不远的身形、不以法术开塑出丰盈酥胸,理由有二。一是,那两团肉,用途不大,妨碍她神界人界四处走跳,不若胸前平坦方便,毫无累赘熬负担。二是,她曾在一名女仙侪身上,看到血淋淋的现实。那是一场连办三天三夜的品酒宴,喝到第三日时,众神皆带醉意,其中两位居然为抢盘子里最后一块饼,大打出手。因为酣醉,这一打,无人下留情,全是倾尽全力去打。正当数名仙侪欲上前劝架,当事人之一使出万剑朝宗,一时之间,满天剑光乱窜。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朝她疾飞而至,即便想闪,也因酒醉而迟缓了动作。千钧一发之际,开喜侧身,锋利剑光削过她胸前半土,惊险避过。坐她邻座的女仙侪,可没这等好运气了。女仙侪雪峰挺俏,向来傲视神界,却也因为此等丰满雄伟,闪避空间不如开喜多,同样是侧身一躲,剑还是笔直插中女仙侪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