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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这才终于微微抬起头,沙哑的声音中尽是不屑:“江祀算什么魔君,我说的,是魔界的首任魔君。”林止钧淡淡道:“你有什么证据?”“魔焰窟内的魔君殿,处处都是证据。”林止钧长剑一出,抵上那魔物的命脉,冷冷道:“带路。”傅少徵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林止钧此举,明显是对他隐瞒方才突然失神的原因之举的不满。但他自己尚未理清原由,又何必说于林止钧。若是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可以寻得一星半点的线索也就罢了,可若此行是陷阱呢?但他翘首望去,林止钧目不斜视跟着魔物往魔窟更深处走去,便也不作反对了。两人带着一个昏迷的简书,行了一段路,大约是离魔焰中心更近了些的缘故,傅少徵明显能感觉到周边的温度愈发的高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带路的那个魔物在一块凸起的岩壁前停了下来。只见他伸出手贴在岩壁上,一股黑色的烟雾自手心成团一般聚散又开拢,不断地撞击着不甚坚硬的石块,直到把它装出了一个洞穴般的入口。这入口周围爪牙一般的黑气张牙舞爪地向四周弥漫着,魔物视而不见,闪身而入了其中。林止钧与傅少徵淡淡的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刚进到其中,这个别有洞天的穴窟才展现出它更为广阔的一面。这个深入魔焰窟中心的魔君殿,犹如被直接放置在魔火上炙烤,在诡谲裂变的火焰中,蔓延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只见这个殿内四处皆是金碧玉床,犹如修真界老祖般的装饰铺天盖地,完全看不出魔界的样子。那个魔物走到魔君殿中央,指了指高处一把几尺高的巨大椅子,对傅少徵说:“这是您的位置。”然而傅少徵不搭理他,他只是走到一边,抬着头凝重地看向挂在墙边的一幅画。这幅画是一副人物肖像,但是画里的人,分明长得跟傅少徵一模一样。林止钧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怎么?”傅少徵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的,这幅画上的人并不是他。刚才刚一进殿,他的目光就被这幅画所吸引,但现在仔细一看,虽然画上的人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有着最大的区别。傅少徵的眼湾有一颗痣,这幅画上的人,没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傅少徵只觉得自己心中沉甸甸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到了地面。他实在没有心力气,再去承受自己是千年前神魔大战的罪魁祸首的事实了。那边魔物还在给傅少徵看着这里曾经有人生活的痕迹,不料从座椅后面的帷幕里又走出了一个人。那人是个老妇模样,看见魔物登时就冲到了他的身边,唉声叹气地说:“你又干什么去了?”说话间老妇看见了傅少徵,顿时睁大了眼。那魔物回到了魔君殿,不见了方才的老态,拉着老妇兴奋道:“我找到我们的首任魔君了!”老妇闻言,颤颤巍巍地向傅少徵走去。鬼使神差的,傅少徵竟也没闪避,任由那老妇逼近。这里的魔君殿,似乎与江祀所在的魔君殿存在于两个世界,外面血雨腥风,里面却是多年如一日的风平浪静。老妇走进看到傅少徵的样子,愉悦地额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然而她视线往上,终于还是看见了不同。老妇回过头,怒气汹汹地对魔物说:“你认错人了!他不是魔君!”“怎的不是了!跟千年前的魔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妇:“你个老糊涂!这人分明就是修真界的人!哪里会是我们的魔君?”林止钧目睹了这场闹剧般的相认,在两个魔界之人说话间隙里问道:“既然误会解开了,我想问下,你们的首任魔君是谁?为什么会长得和我爱人一个模样?”老妇教训完认错人的老伴儿,回过头看向林止钧,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魔君是否还活着,只是抱着这份期盼找一找罢了。”“魔君叫什么,我们作为下人哪儿能知道,但他实在是跟这位长得太像了。我老伴儿认错了人,对不住。”这个十分善意的魔界老妇,佝偻着腰,失望至极。傅少徵远远看着,心中一个疑窦缓缓滋生。正此时,突然从魔君殿外传出一阵巨大的轰鸣之声,仿佛要将魔界颠倒个个儿,魔君殿内的摆设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老妇唉声叹气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物品,自言自语般地说:“这么久了,这些神魔大战之后滋生的魔物,怎么还不知道消停呢?”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跟魔界与修真界的连接点有关,傅少徵本欲循声而去,听见老妇的碎叨,忽觉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一旁的林止钧道:“怎么?神魔大战之前的魔物难道就很消停吗?”老妇还未开口,她的老伴就率先道:“我们这些人,和神魔大战之后出现的,怎么可能是同一种魔物?跟他们沾上点关系我都觉得脏!”老妇点点头,看着傅少徵说:“少年人,看在你和我们魔君长得十分相像的份上,老身奉劝你一句,回去吧,现在的魔界,已经不是以前与六界相安无事的魔界了。”她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