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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徵:“……”踹门进来的方之瑕一边捂着眼睛,一边从指缝间看过去:“林止钧你个禽兽!人刚醒身上还带着伤呢!”林止钧:“……”他怎么当时没把这人扔进诸怀嘴里呢。林止钧把傅少徵衣襟整理周正,起身说道:“方之瑕小时候学御剑被撞坏了脑子,多担待。”傅少徵点点头:“我知道,看的出来。”方之瑕:“……”如果方之瑕知道这是他俩第一次联合嘴炮他人,恐怕会觉得很荣幸。然而他一无所知,只觉得痛心疾首。林止钧凉凉地扫了方之瑕一眼:“你如果告诉我你只是过来踹门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踹回天鉴山庄。”方之瑕正了神色,说:“我师傅还有天泉的段掌门以及梦泽的诸多掌事都到齐了。”“知道了。”林止钧回过头,见傅少徵面色苍白,显然一副没恢复完全的样子,便说道:“你在我房间休息,我去去就来。”傅少徵这才知道这个地方是天清谷,他思考半晌,凝眉道:“我也去。”林止钧拗不过,便依了他。只是一路像看着易碎的瓷器似的寸步不离,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梦泽这块大陆上的修士们,被三大门派建立起的秩序管辖和保护着,但最近百年事散人闲,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没被注意,终酿成白露渡这样的惨剧。三人刚来到天清谷的议事厅,就听见张之柘的语气十分不悦:“何道友这般说,是怪罪我等了?”那个被称作何道友的,看样子是白露渡这一带的掌事,自家地盘出现这种惨剧,任谁也无法心平气和。“你们监管着我界的诸多事务,有权就要担得起责。”“既如此,何道友自己身为白露渡一带的管事,就有担得起这责么?”……本是一场商议解决白露渡一事的会议,硬生生变成了一场互相推诿的闹剧。何道友拍案而起:“张之柘!九皋一事就让你们不了了之,如今你们又想囫囵解决吗!你们是不是和魔界有什么勾结!”方之瑕走到自家师傅身边,就见他老人家头疼到一脸菜色,但这样的事来来回回了几百年,也没闹出个什么名堂来。“何玉,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我为何说不出?这难道不是事实吗?”眼见众人七嘴八舌的就要吵得更加厉害,坐在张之柘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淡淡地开了口:“诸位,白露渡发生这种事的确与我们失责脱不了干系,只是现今亟待解决的事还摆在眼前,烦请诸位少安毋躁,一起共渡此次的惊变。”这人这段话说的着实漂亮,既没有把责任全揽折了三大门派面子,又暗暗点了在座的所有人。傅少徵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不经意看到了站在这人身后的段含青。林止钧适时解释道:“那人是天泉山庄的掌门段韶清,三大掌门里修为最高已至大乘,但自愿推张……我师傅为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傅少徵认识林止钧前也不曾入世,对梦泽大陆的事也就知晓阮陵城的一亩三分地,其他的一概不闻。天鉴山庄的掌门闻姚他倒是见过几次,印象中也是规规矩矩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他视线扫视了一遍,竟发现曾经见过的秦家金银怪也在其中,只是大概知道今天是一个严肃的场合,没有穿的那么特立独行。再看时,张之柘已经稳住了情绪,扬声道:“此次白露渡之事,应是鬼界大规模的破界引起的。”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诸多不明真相掌事的骚动。破界一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鬼界鬼门关大开,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修真界。张之柘抬手安抚道:“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一众大鬼带到了白露渡,才有了那个村子的大屠(白熊)杀。”傅少徵暗暗冷笑。看来什么事对于这些和稀泥的掌门来说都不是大事。此次鬼界大杀四方,最坏的情况还真有可能是鬼门关大开,不然也不会出现能屠(白熊)杀整整一个村落的鬼。他难免有些气难平,问林止钧:“你在天清谷这么久,就没多少看着点儿这些劳什子掌门?”林止钧一脸无辜:“我怎么看?我只是一把弱小又可怜的小破剑,神身早就没了。”况且这修真界和他有什么干系,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找到傅少徵。如今找到了,正暗搓搓的打算怎么重塑神体然后把傅少徵带回家,从此不问世事了。只是他想了想傅少徵的处境,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傅少徵无话可说。林止钧正装模作样地悄悄吃着傅少徵的豆腐,就被张之柘点了名。“这次的事情还是要多亏这几个孩子。”张之柘看了看林止钧,觉得有些牙疼,索性将他段含青方之瑕等人一起统称:“后生可畏啊。”被称作“后生”的林止钧不咸不淡的看了张之柘一眼,将后者看得流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后,才慢悠悠地和几人一齐走上了前。张之柘说:“我们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将流落在修真界的鬼界人赶回去,并且让白露渡的村民的魂魄安息。”方之瑕说:“还有一点,找到将鬼界的人带上来的那个人。”安静了半晌的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