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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安语塞,他想不出词儿还嘴,就往沙发背上一靠,皮鞋点出悠闲又欠揍的节奏。我冷不丁地看见自己今天要穿的衬衫被他压在屁股底下,眼皮顿时一跳,步冲过去抢救我的衬衫。霍时安就跟老太太似的坐着。我踢他的小腿,“挪一下屁股会死啊?”霍时安低头一看被我抓在手里的半截衬衫,挑了挑眉毛,“我要吃东西。”“热的,要有汤。”他再次强调,“不要泡面。”我瞪他,“要点脸行吗?有你这么大清早的跑人家里来要吃的?”“不是你说我们是老朋友吗?”霍时安没有一点难为情,他反过来说我的不是,“老朋友过来,还得跟你要吃的,你自个都不知道主动问,好意思啊?”我翻白眼,去他妈的老朋友!冰箱里有西红柿,有鸡蛋,我给霍时安煮了西红柿鸡蛋面,放进去很多小葱花。霍时安拿筷子挑小葱花,挑了半天,他怒摔筷子。我坐他对面,当没看见,反正我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他一不高兴,就把他的狗头摁怀里,摸上几把。霍时安用眼神杀我,我气定神闲,他见我怎么都不鸟他,就绷着脸生闷气,仿佛背后开始有一缕缕的黑气往外冒。我知道以他的尿性,不会撑过五分钟。果不其然,没过一小会,霍时安就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捞面条吃,结果他不小心把漏掉的一块小葱花吃到嘴里,脸都绿了。我看他腮帮子鼓鼓的,疑似要喷,就立刻把桌子一拍,煞有其事的命令道,“这面是我买的超市里最贵的一筒,很多钱买的,你给我吃下去。”霍时安,“……”他一副委屈模样的瞪着我,艰难的咽下那口面,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我盯着霍时安的喉结,确定他是真的咽下去了,不会有喷出来误伤我的可能,就问出一个在我脑子里狂奔了好几圈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霍时安拿筷子的手不易察觉的一抖,他低头不出声,突然装起了聋子。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不然以后没法搞了。于是我把手肘抵着桌面,上半身前倾,面带微笑,成心恶心他的拉长声音,“时安哥哥?”“砰——”霍时安受惊过度,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 我趁霍时安受惊发愣,智商下降,战斗力也下降的功夫,重复问他,“怎么知道的?”霍时安看我一眼就低头看他的西红柿鸡蛋面,小媳妇姿态。他的睫毛遗传了他妈,又长又密,还有点儿上翘,很漂亮。我下意识盯着霍时安的长睫毛,怎么也想不起来亲上去是什么感觉,什么心情。时间是魔鬼啊。桌上的气氛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莫名其妙,又让人心里揣了什么似的发慌。我不知道霍时安慌不慌,反正我是真的慌。那问题为什么在脑子里跑好几圈才被我甩出来?还不就是在犹豫。问完了,我完全没有便秘得到解决的舒畅感觉。反而更堵。我维持着趴在桌在桌上的姿势,面上端着审问者该有的沉着与威风。尽管我心里慌的一逼,可我的阵势没输。让我失望的是,霍时安却没有被审问者的弱小无助,他平静的吃着面,声音模糊,“我找人问了教师公寓楼是哪一栋。”我突突突扫机关枪一样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一层,哪个房间?”霍时安很不耐烦,“不是说了问的人吗?”我追问,“问的谁?”霍时安皱眉看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这个问题问来问去的,有意义吗?”我不说话,就一直看霍时安,一直看他,把他看的浑身毛孔都炸了,乱七八糟的冲我一通吼,“不知道谁,老子管他谁啊,名字没问,爱信不信!”我啧啧,“真该把你刚才的德行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你的粉丝们看看。”霍时安一副谁怕谁的样子。我屁也没问出来,很不爽的坐回椅子上,眼神复杂又古怪的看着霍时安。一秒,两秒……到第四秒,霍时安又毛了,“你没事看我干嘛?眼珠子能不能按回去?”我像是问他,也像是问我自己,“我俩以前谈过,你一点都不尴尬吗?”霍时安脸上的所有情绪瞬间凝固。我露出和蔼的表情,看他的眼神像是一个老父亲在看儿子,眼里充满了鼓励与期待。“有什么好尴尬的。”霍时安垂下眼皮,淡淡的说,“恋爱谈了两年多,兄弟做了十几年,没什么好尴尬的。”我哑口无言。霍时安突然气冲冲道,“一边去,别趴我跟前,影响胃口。”我正要说话,就听到他来一句,“以后别那么恶心巴拉的叫我。”“恶心巴拉?”我提醒他这个大明星,“那是你的粉丝们给你的爱称。”霍时安蹦着下颚线条,“她们叫起来不像你那样。”“我哪样啊?”我呵笑,“难不成我说的不是中国话?”霍时安说不出理由,词穷了,他憋了会儿开口,嗓音莫名的低哑,“就,就按以前那么叫。”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结巴整的有点儿懵,我俩同岁,生日就差两天,以前我都叫他时安,后面没跟哥哥两字。一般出现那两字,要么是跟他调情,腻歪,逗他玩,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