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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被抛到攻的怀里,攻却很快推开了他。在周遭宾客们的欢呼声中,攻嫌恶的眼神反而让受感到了安全——这个人与他们是不同的。那个短暂的怀抱,将受烫得火烧火燎,仿佛在相触的皮肤上烙下了一个永生难忘的印记。从那之后,只要看见这个人,受就下意识地觉得烫。 终于得知往事的始末后,攻沉默片刻,伸手将受搂住了。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怕吓到对方。两人都只穿着单衣,攻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直抵受的背脊。受又哆嗦了一下,似乎在躲开和回应之间徘徊不定,陷入了诡异的僵硬中。攻循循善诱地收紧怀抱,与他接吻,用比平时更轻柔的力度抚摸他。受闭上眼睛,只觉得被那只手抚过的肉身像黑色山体般迸裂,在痛楚中涌出艳红的岩浆。他关于自己的记忆是一场黑白默片,二十年前滚烫的一瞬,是画面最后一抹颜色,也是配乐最后一声颤音。直到今夜,他忽然又坠入了这个世界,它鲜艳欲滴,震耳欲聋。他在晕眩与恐惧中被岩浆的热度融化,流动着汇入它的浪潮,缓缓淌向远方。他们没有做到最后。攻刚刚握住了受的萧寂寂服务了几下,这个待机二十年的东西就热泪盈眶地缴械了。受此时已经基本死机,除了紧紧攥着攻的睡袍,一点反应也给不出了。攻笑着低声安慰他,引着他的手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攻的老伙计就精神多了,仿佛要全方位拉开跟咸鱼的差距似的。两人稍事清理,换到另一床上,窝在一起凑合睡了。翌日,攻还要去见人,一早站到酒店穿衣镜前摆弄发型。受坐在床沿上穿上正装,望着攻的背影心情复杂。攻见受也穿戴整齐了,便将他拉到镜前站到自己旁边,左瞧右瞧,甚是满意:“般配。”受:“……”受下意识地站直了点。他知道自己一向不难看,但实在没脸接下这句“般配”。攻又说了:“可比你跟那导演般配多了。”受吃了一惊:“你……你连这事都知道?”攻不提查过那家伙的事,似笑非笑地反问:“他对你落井下石过,对不对?”受想了想:“那倒没有,他只是想要明哲保身。现在想想,他也不是个反派人物,只是……只是普罗大众中的一员罢了。”攻转身正视着受:“我不是普罗大众中的一员。”受:“……”攻:“我跟他不一样。”受快给他跪了:“那哪能比啊,快别比了,多掉身价。”攻满意了。攻原本还琢磨着送受回演艺圈,但听完昨晚那故事,便放下了这个念头。那个圈子太伤人,没什么好留恋的。他只希望受活得轻松点,回不回去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攻又调出那导演的资料多看了几眼。如果没干过亏心事,何必塞封口费?攻心想:大家都混到这把年纪,只让掉那么点肉就放他一马,好像不够尊重人似的。财阀大佬,自己暂时没辙。一个小小导演,就当顺手替天行道了。攻出差回来后,又找儿子谈了一次。儿子一如既往地端正到古板,上来先喊了声:“父亲。”攻:“哎,壮壮。”儿子面部肌肉抽了抽,依旧一脸冷漠:“我已经明确了创业方向,等交接完手中事项就搬去新公司。”攻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动这个儿子,联想到往事,多少于心有愧:“那我承担初始资金吧。”儿子:“无需您操心,我找到了合伙人,资金也有了。”攻:“合伙人是谁?”儿子报了个名字。攻顿住了。攻的儿子的社交圈里都是一群富二代或富三代,其中干实事的不少,纨绔也很多。儿子从小能力卓越,所以在这群人中还挺有号召力。一次在聚会上说了说创业构思,当场就有个纨绔拍着桌板求加入。此人是那个财阀大佬的侄子。攻的 让一个电影扑街,其实比让它不扑街容易得多。近日,某导演“三年磨一剑”的新片首映礼刚刚散场,舞台上洒的香槟还没清理干净,参演影片的某明星就被爆出了吸毒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