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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容微微一笑,“陛下交代的事情,哪一件妾不是尽心尽力的去办?陛下倒又来说这样的话。”她提起这件事,当然不是真的多么看重着牡丹宴,只是为了通过这件事,提醒李长庚,让他想起两人从前的恩爱光景来。这样一来,李长庚自己在宫外偷了腥,自然便会对她心生愧疚。利用这种愧疚,徐玉容便能短时间内拿捏住李长庚。江素在一旁听着,已经多少察觉出了徐玉容的意思。因为从她提起这个话题之后,两人你来我往,倒是让她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了。这位徐妃还真是个聪明人,难怪盛宠多年。皇帝们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共主,站在这天下最高之处,似乎能掌控一切,往往会催生出一种志得意满的念头,以为自己真的一切尽在掌握,这种自得和骄傲,令他们根本不会将后宫的小女子放在眼中——那不过是用来取悦他们的人,能让他们高兴,便是好的,不能,便是不好的。所以徐玉容才能大张旗鼓的用这样的心机手段。因为即便李长庚发现了,也会觉得这只是女子争风吃醋的小手段,而且这毫不遮掩的模样,反倒是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憨直爽快的人,不懂得遮掩自己的心思。这样一个人,总是更容易令人放心。当然,若是掌握不好这个度,小心思便成了野心,那就只有被除掉一个出路了。显然,徐玉容正是个中好手,始终没有让李长庚对她起疑。不过么,那是过去的事了。徐玉容也不是破绽全无的,一旦她有个跟她实力相近争锋相对的对手,结果就未必是如此了。用过了早膳之后,江素便含笑道,“陛下和徐姐姐难得来一趟,不如我带着你们在附近走走,饱览西山美景。”“你身上有伤,还是在屋里养着更好。”李长庚道。江素摇头,“不过是一点小伤,我已经觉得没事了。况且出去走走,心情畅快些,伤口或许好得更快呢?”李长庚闻言,也就不劝她了。在这一点上,江素并不觉得意外,李长庚是天潢贵胄,生下来就是一群人围绕着他转的。所以他根本不懂得要怎么去关心别人,因为一向只有旁人讨好他,没有他主动俯就的。能问上这样一句,已经难得了。若是他不这样,江素倒会吃惊呢。江素带着两人出了院子,往后面一拐,从坍塌的院墙中间走过,便到了山脚。这里树林茂密,徐玉容只看了一眼,便脸色苍白的问,“陛下,咱们要进山吗?”但李长庚这会儿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反而道,“是啊,山里有许多有趣的东西。爱妃你见了便知道了。”徐玉脸色越发白了。莫说是入宫之后养尊处优,即便是入宫前,她虽算不得出身高贵,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养在深闺,从未见过这些的。要她亲自走进这连路也没有的森林中,实在是超过了徐玉容的底线。尤其她今日穿的是锦绣绫罗的宫装,后摆长长的拖在地上,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场面。但就这么放弃回去,让江素跟李长庚独处,徐玉容又不甘心。最后一咬牙,只能继续走了。只是这一身衣裳太过累赘,才进山没多久就被挂住了。徐玉容只好楚楚可怜的求助李长庚。初始李长庚还觉得有趣,但他本来就不是会照顾人的性子,渐渐就失去了耐心。江素见状,主动道,“我来扶着徐妃姐姐吧?”徐玉容惊恐的看了她一眼。这时候她几乎已经肯定江素肯定有什么阴谋,要用来对付自己了。于是自然不敢让江素靠近,一个劲儿的要贴在李长庚身边。实在是她没有这方面大家经验,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惊慌失措。在这种时候,她会下意识的想要依靠自己觉得可靠的人——李长庚。只是这样的处理方法……呵,江素很快就会让她知道,她跟李长庚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她所以为的稳固。李长庚见徐玉容这样作态,江素面露尴尬,只好道,“你身上有伤,又没什么力气,还是我扶住她吧。”江素微微一笑。虽然李长庚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但其实仍旧像个被宠得不知事的孩子。让他展示一时的深情和气概,譬如昨日带着徐玉容飞奔求医,后来又抱着她回到上阳宫的小院里,自然表现得极好。可若是时间长久,尤其是会影响到他时,情况又不同了。果然,很快李长庚就看到了一只兔子。猎物虽小,但李长庚还是十分有兴致,立刻让后头跟着的人送上弓箭。只是要开弓的时候,才发觉抓着自己的徐玉容十分碍事,影响了他的动作。想着她毕竟是自己的爱妃,李长庚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受此影响,这一箭自然未能射中,惊动那兔子逃了。江素在一旁“噗哧”笑出了声,“昨日光是瞧见陛下神射,今日没骑马,怎么反倒射不中了?”李长庚被她一笑,便觉得扫了面子。但这股郁气并不是冲着江素,而是冲着徐玉容。因为若不是她,不会射不中。毕竟江素言语间也承认了他的箭术。他正要开口说话,江素笑吟吟的看着他的方向,忽然面